“你失忆前为什么不说?你死皮赖脸留在我那里,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啊?”傅柏秋情绪有些失控,死死瞪着眼睛,按住她双肩质问。
可没一会儿她便软了下来,痛苦地闭上眼睛,把人按在怀里一遍遍亲吻。
“唔毛毛”
时槿之被她吻得浑身发痒,闷到喘不过气,“我我没有想好”
“想好什么?”
“没有想好怎么跟你说。”她眸色暗沉,泪光闪烁。“而且说出来你可能会认为我是在狡辩,会更讨厌我。”
傅柏秋猛然想起她被哥哥从医院接走那天,自己收到的微信消息。
【对不起】
【有些事我不知道要怎么对你说,既是我的错,又不是我的错,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等我想好怎么说,你会听我解释吗?】
【不用解释,不想听】
是啊。
当初她收不到时槿之任何消息,却在网络上看到对方出席活动的视频,心里就已经笃定了她是故意的,而恨意也是从那时开始疯长,爱恨交织。
她已经认定了时槿之为事业抛弃自己,认定了对方是个渣滓。
“对不起。”
时槿之吸了吸鼻子,抬起头,幽怨黑眸倒映着她的脸,“我们回不去了吧?”
傅柏秋神情呆滞,不答,心被捅了一刀又一刀,滴滴答答淌着血。
她不会告诉槿之,自己为她找过的无数理由中,真的有这么一种,可却是最快被否定的,因为连自己都不相信叶子潇会这么做,觉得荒唐,可笑,甚至认为是自己太贱,被伤害还要为对方找理由。
至于为何那么决绝,大抵是自己脆弱的自尊心作祟,她们的感情早就存在问题,误会只是导火索。
但凡有一丁点信任,执着,不放弃,她就一定会回伦敦,一定不会换联系方式。
年轻,一腔热血,总是那么冲动。
——笃笃
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起身开门,是护士。
护士说有位叫sherlyye的女士来探望病人,尽管是小声说,时槿之也听到了,霎时全身的神经都绷了起来,指甲死死抠住被褥。
傅柏秋回头看了一眼,如实告知人已经苏醒,嘱咐她照顾一下,而后一阵风似的出去了。
上午组委会的人来过,乐团里熟悉槿之的朋友也来过,因为槿之仍昏迷,不便交流,只能表示关心和遗憾,但她万万没想到叶子潇竟然敢来。
穿过干净冗长的走廊,金发女人略显臃肿的背影映入眼帘。
“叶子潇。”傅柏秋在她身后站定,冷声吐出她名字。
女人平静地转身,略显沧桑老态的脸浮起一丝了然,意料之中。
她嘴角微扬,笑容妩媚:“老朋友还记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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