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卷起地上的枯叶,将两人的衣袍吹动而起。
从嵇宴出现的那一刻,沈执清便将目光凝在了嵇宴的身上,久久未能移开。
嵇宴似是感受到沈执清的目光,转过头来的同时握着手中的扇子在沈执清的头上轻轻一敲,“怎么?高兴坏了?”
沈执清弯唇,“想你了。”
嵇宴:“小骗子。”
眼前寒光而至,沈执清拉着嵇宴躲开,与此同时,他长剑丢出,在那将军握剑而来的同时,直刺了那将军要害。
随着那人倒地,沈执清收回长剑,重新将目光落在了高台上,“方瑜雪你还有什么招数?”
方瑜雪:“嵇宴,果然是你。”
嵇宴一步一步的走上玉阶,宽大的黑袍迤地,吐出的声音带着一股子温沉凉意,“方瑜雪,你已经败了。”
方瑜雪握着腰腹的伤口,举起了手中的长剑,“我没有,你说谎……”
“方瑜雪你现在一无所有,还不肯认输?”沈执清嗤笑了一声,“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败吗?”
方瑜雪将口中的腥甜咽了进去。
沈执清再次出声,“你太过自负。”
“你花费了这么多年,从宴霖在行宫撞破你的计策,雍玦诱导南梁帝彻查金玉石案开始,你以为天衣无缝的计策其实已经出现了漏洞,雍玦野心起,你的计划就已经不在完美了。”
沈执清叹了一口气再次出声,“人心叵测,你为了弥补你这个过失,就拉了我和嵇宴入局。”
“不,你错了。”方瑜雪捂住胸口,笑了一声,“因果轮续,是你们自愿入局,也是必须入的局,你们躲不开的。”
沈执清眯起了一双眼睛。
立在一旁的嵇宴思索了片刻,出声道:“是幻境里那次?”
“不错,我说过你救他,就会付出代价,你必死,谁也救不了你,这是天命,不可逆转。”方瑜雪哈哈大笑出声,“今日,我若死了,拉摄政王一起陪葬,倒也划算。”
沈执清转头看了嵇宴一眼,将手臂懒洋洋的架在嵇宴肩膀上,“方瑜雪,若是这么算的话,那你有没有想过,他已经死过一次了?”
方瑜雪的笑声戛然而止,“什么?”
“三年前,嵇宴已死过一次了。”沈执清唇畔的笑意更深,“换成你们燕国的话来讲就是涅槃新生,他不会死,但你一定会。”
沈执清歪了歪头,“你来,还是我来?”
嵇宴:“或许,我们俩都不用。”
沈执清再回头去看之时,只见那立于原地的方瑜雪拎着长剑自刎而亡。
倒地之时,方瑜雪的目光落在了西侧,那是二十年前燕国国度尚在之地。
二十年前,一个不大的小太子在尸横遍野的战场之上被人救下,老国师将人藏在坤霞宫里,教人读书,识字和做人的道理。
偶有一天,老国师回到宫中,突然撞见那个年岁不大的小太子握着染血的长剑从坤霞宫之中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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