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离开的匆忙,以至于就没有注意到一侧房屋的屋顶之上,一人全身被笼罩在斗篷之中,视线目送着两个人离开。
“沈执清,嵇宴,还真是多管闲事!”
月光从上方映照而下,拢着在斗篷之中银钩泛着了冷光,有血从银钩之上滑过,滴落入尘埃之中。
客栈内,沈执清坐在椅子上视线盯着桌子上的干枯根茎,喃喃出声,“杀宴霖的人应该就是那个手握银钩的黑衣人,摄政王可知此人到底是什么人?”
这个人他遇见过两次,一次是在行宫之中追杀过宴霖,一次是他前去宴府拿过玉佩。
玉佩曾在雍玦的凤栖宫的地宫之中出现,这个人会不会就是雍玦的人?
可也说不通,若是雍玦的人,为什么会任由雍玦就这么死了?
而且不仅如此,在他的记忆当中,现实里他们在行宫之中遇见的黑衣人是雍玦并不是他,而此人似乎在很长一段时间从未再出现过。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不知。”立在窗户边上的嵇宴回答出声。
他抬手将面前的窗户关上,走了回来,“但你说过,这个人的手腕之上有一个蝴蝶的胎记。”
“没错。”沈执清愁苦的再次出声,“可茫茫人海,去哪去找一个腕部有印记的人?总是不能扒着人一个一个找吧。”
嵇宴提醒出声,“那就不如先查查身边。”
“身边?”沈执清看向嵇宴,“摄政王这是什么意思?”
嵇宴坐下身,倒了一杯茶,慢慢出声,“第一次奉御郎见到人是在行宫,金鳞台行宫把守森严,外人不可进。既然如此,能够在行宫之中来去自如的一定是当日金鳞台之中的人。”
“第二,今夜宴霖见孤纯属是临时起意,可对方却精准的知道了消息,并且在孤走之后杀了宴霖。”
沈执清眯起了一双眼,“那这个人必是大理寺或者是朝廷上的人。”
嵇宴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不错。”
这可算是一个大发现。
沈执清不禁长舒了一口气,然而他这口气还没舒完,却是猛地站起身,“坏了!”
嵇宴摩挲着茶杯,“做什么去?”
沈执清皱紧了眉头,“如果这人杀了宴霖,那人也一定不会放过宴家的其他人!”
嵇宴听着客栈的门被拉开,将茶杯放在桌子上,“别去了,现在,恐怕已经晚了。”
自从宴霖被判问斩之后,宴家一家妇孺老小就被关在大理寺之中,等候着明日宴霖被行刑之后,充奴流放。
阴暗潮湿的牢房之中,咳嗽声不止。
伴随着咳嗽的还有骂骂咧咧的声音在牢内响起。
宴家的人坐在牢内议论纷纷。
“天杀的,我们倒了八辈子的霉了,要跟着你们全家受罪。历城是什么地方,边境苦寒之地,去了就必死无疑!”
“平日里看上去老实的一个人,谁会想到会做这样偷鸡摸狗的事情呢。当初我就说宴家的家主之位不能给他,你们不听,现在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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