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执清撇开脸,“让开。”
嵇宴没动。
沈执清抬手抹了一把眼泪,将视线落在嵇宴的脸上,气恼的伸手朝着人打了过去,“雍玦欺负我就算了,现在连你也欺负我,嵇宴你就是混蛋……”
嵇宴听着沈执清口中说的话,面色瞬间沉了下来,他一把握住了沈执清的手臂将人拉到跟前,询问出声,“沈执清,雍玦欺负了你?”
“所以你今晚喝酒是因为在宫里受了欺负,而不是……”
因为别的什么人。
心中的气一瞬间消失了。
反倒是皱着眉头,将视线落在沈执清的身上,在看见人身上没有受到什么伤之后,方才落下心来。
沈执清趁着嵇宴走神的时候,将手中抽出,“谁受欺负,我欺负他还差不多,他休想从我这……讨得半点好。”
嵇宴笑了,“你还很得意。”
沈执清叉腰:“那是,我很厉害的。”
嵇宴抬眼,“沈执清,那大寒那日是怎么回事?”
“大寒……”
沈执清声音倏然顿住,他眼神的躲闪的从嵇宴身上移开,“什么大寒,我不知道。”
心虚就躲。
嵇宴却没打算放过他,他盯着沈执清的眉眼再次问出声,“是因为我吗?”
沈执清将人推开,“不是,你少自作多情。”
他迈步向前走了两步,身后嵇宴盯着他的背影再次出声,“我原谅你了。”
沈执清脚下的步子猛地顿住,“你说什么?”
嵇宴:“沈执清,一命抵一命,往事前尘我们一笔勾销。”
沈执清握在手里的酒壶砰的落在地上,酒液洒了一地,溅起在衣服上。
他猛地回过头去,脖子倏然一痛。
黑暗降临的那一刻,他看见嵇宴走上前,伸手接住了他。
嵇宴揽过沈执清的腰身将人带入怀中。
廊外的雨水还在下,夜间的风染着湿气带着冷意。
嵇宴将身上的外袍褪掉给人披在身上,弯下腰,手伸到沈执清的腿窝处,将人打横抱起。
嵇宴一路将人抱进翠微阁,将人放在了床榻上。
烛火明灭的跳动,嵇宴跪坐在床边,屈指轻轻碰触对方的脸颊。
沈执清面上的薄红尚未褪去,倒是让人看上去比往日多了几分生气。
嵇宴多看了两眼,拉起沈执清放在床边的手腕搭了脉。
在外面吹了半天风,这体寒之症隐隐又有些发作的征兆。
沈执清,我若不在。
你倒是要将自己折腾成什么样子?是嫌命不够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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