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直思索了一番回答出声,“因为宴朝欢是宴霖的儿子。”
“他当年掉包玉石害死了宴霖,听说相爷要查当年宴霖的事情之后害怕宴朝欢找他算账,就干脆将人杀了?”
沈执清:“要杀当年事发就该杀了,可为什么当年傅家没有动作,现在又有了动作?”
柳直思索了半晌,低下头去,“属下想不出。”
“因为宴朝欢是君后送来的。”沈执清声音一顿再次出声,“在傅家的眼里,宴朝欢早不提晚不提,非要等到君后将他送给本相之后再提翻案,就是君后授意。”
沈执清:“傅家急了,来杀人灭口。”
柳直:“傅家是在担心宴朝欢同相爷说什么?”
“没错。”沈执清微微眯起一双眼睛,“那么整件事反推,傅家,皇后,晏家,害怕说出来的事情就只有当年宴霖的案子这件事。”
“若不是掉包,本相就不得不怀疑,雍玦当年向陛下说起玉石为假这件事,里面到底做了多少文章。”
柳直直起腰身,“既如此,宴朝欢能不知道其中的原因吗?就算刺杀为真,那火……”
沈执清迈步走回了椅子上,“火是他自己放的。”
柳直瞪大眼睛,“他毁尸灭迹,相爷既然知道,那为什么还……”
沈执清将长箭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方才出声,“火是他的放的,玉离却是他救的,就冲他这一点,本相也会救他。”
“柳直,你跟着本相最久,你应该清楚,本相把玉离当亲弟弟。”
柳直垂眸,“属下明白。”
“至于为什么会毁尸灭迹。”沈执清摩挲着手指,勾唇一笑,“本相会让他亲口告诉我。”
沈执清垂眸,“柳直,你跟在本相身边时间也不短了。今次金鳞台一事,你自请去领罚吧。”
柳直:“是。”
人走了,沈执清伸手揉了揉眉宇。
浮春熬了安神的汤走上前来,“爷,您就这么让柳直走了,金鳞台的事您要怎么办?”
沈执清将支着脑袋的手慢慢放下,“自从先帝废除流云台之后,南梁百姓心里的信仰已丢。现如今南梁帝失踪,北穆王蠢蠢欲动,明日早朝本相会同雍玦提议,前去金鳞台举行迎神礼。”
浮春走上台阶,“那不是陛下才能举行的祭天礼吗?”
沈执清:“是。”
“届时雍玦若请不出陛下,必将落为众矢之,可若是请出,我等也能知陛下到底如何。”
沈执清摩挲着手指,垂下眸子来。
他其实一直在想一件事。
当年,宴霖出事的时候,帝后尚且恩爱。若当年的事情真的同雍玦有关……难不成从那时起,雍玦的目的其实就已经是大业?
浮春:“对了,相爷,刚刚柳直出去的时候,说是忘了一个东西,让我将东西递给您。”
沈执清抬起头,从浮春的手里将纸接来,“什么东西?”
他将纸展开,入眼就看见了一只展翅而飞的凤凰图案,而图案的样式与在雍玦地下密室之中见到的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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