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凌绷不住了,嘴角抽搐了一下,他这是千里送人头?
严承铭面色古怪的盯着他。
“所以,我一开始该对你下手,擒贼先擒王嘛!”
听着他一本正经的分析,丁凌气不打一处来,“这没你的事。”
严承铭耸了耸肩,“速度快些,又有几个不长眼的朝这边来了。”
丁凌没想到他一个强弩之末竟还有帮手,自己真是小瞧了他。
“那后来为何会忽然改变主意?”
丁凌想起此事,至今一阵后怕,若当时邪神真要对自己下手,他该如何?
神明选定人间的使者,向来是没有转圜的余地。
他再反抗都只是个傀儡而已。
“有人献祭了,是那个精神病院二号一个狂热的神明论者。”
提及此事,他颇为嗤之以鼻,自己也算是忠心耿耿,为何没得到青睐,反倒是那个癫狂无状的疯子,竟然白白占了这好处。
“只要献祭,就会被神明选中?”
“邪神盘踞在人间的时间太长,神力不受控,被他钻了空子,他本就是法神之一,是最后的神明使者的人选,落到他的身上不足为奇,只是颇有些憋屈。”
这份殊荣不应该属于自己,哪怕是降临到丁凌身上,他也不会如此愤懑。
“他要杀了你,你还替他惋惜,你是受虐狂?”
被丁凌直言责骂,他不否认,“我知道,自始至终他都是在利用我,他这人向来做事坚决果断,不喜欢拖泥带水,一旦沦为弃子,就没了任何价值,他没有将我碎尸万段,已经是对我最大的恩泽。”
丁凌一时听得目瞪口呆。
严承铭不耐烦的打了个哈欠,“他在哪?”
“在教堂。”
说完,他噗通跪了下来,“我话已说了,你们能否放过我?”
“不可能,美术馆的惨案到底是谁造成的?”
“是彭越!你们不是一早就查到了吗?为何还来问我?”
他逐渐崩溃了,不想再被两个人咄咄相逼。
“彭越逃了,我自然得问,是他策划了这一切?”
猎魔人办案的速度很快,在事件发生的半个小时里,就已经清理现场并捋清了所有,自然也知道了彭越这一层关系。
但却还有几个疑点,没有得到解决。
外人眼里伟光正的彭越为何会铤而走险做出自杀之举?
一旦东窗事发,他绝不可能逃得过制裁。
他苦心经营的一切也将化为梦幻泡影。
至少从目前看来,他并没得到任何好处,反倒成了过街老鼠。
“他是邪神的信徒,他们整个家族都是,轮到他这一代,已经没落了,他别无选择,若敢忤逆邪神,那将会生不如死,这是有先例的,他贪生怕死,自然就搏一把。”
严承铭开了录音,进行实时分享。
“邪神遗留在人间的信徒还有多少?”
“我不知,我是他捡回来的,他对我很防备,很多事情都会瞒着我,我也不敢多问。”
远处树林传来一阵窸窣声响,几道敏捷的身影跳跃而来。
六层高的楼,他们如履平地,蜘蛛一般攀在墙壁上飞速的爬了上来。
丁凌看到他们的服装是猎魔人小队的,不同之处是在背上有一只翱翔的雄鹰。
他们上来后,心照不宣地来到严承铭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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