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哭着推了下他,张老板原本还算健硕硬朗的体魄,此时以瘦削的只剩一把皮包骨。
他在此刻,感到了一股深刻的绝望。
“你一定要救活他,不管你用什么法子,他不能死。”
他紧抓着丁凌的手,用一种不容置喙的语气说道。
“救不了了。”
丁凌淡漠的走过去给张老板扎了一针。
银针微微颤动一下,尾端变黑,张老板身子陡然一激灵,缓缓的苏醒过来。
望着面前之人,他有些意外。
“你小子还知道回来?”
他原本是想疾言厉色地责骂,可他现在虚乏无力,话一说出口,就变成了有些娇柔造作的抱怨。
“这是我家,我不回来还能去哪儿?老头,你到底怎么回事?”
张子枫擦干眼泪,声音中带了一丝微不可查的颤抖。
他更希望,这一切都是他的自导自演。
“我怕是要去见你母亲了,我并不害怕,她走了太久,久到我几乎快忘了她的音容笑貌,在我走之后,你就将我跟你母亲合葬吧!”
张老板颤颤巍巍的就要去抓他的手,可张子枫却极不情愿地将他一把拂开。
“绝不可能!若不是你,她也不会死,是你害了她,如今还想跟她合葬,我看你是在痴心妄想!”
原本他还觉得有些沮丧不安,可想到母亲的死,他就恨不得两人一辈子老死不相往来。
“既如此,那就罢了,只要她还在黄泉路上,没有喝那碗孟婆汤,我就一定能够找到她。”
他自嘲的笑了笑,转而看向丁凌。
“让你见笑了,当日,恐怕你早就有所察觉了。”
那日,在丁凌拜访他时,他不由分说地将他赶了出去,可临走时,他却偷偷的塞给了自己一张纸条。
若是出事,尽管来找他。
他知道自己大限将至,不为其他,只为能够安心赴死,这次的事情必须得由丁凌出面。
“你想救他,可他未必领情,况且,请神容易送神难,你即便将这反噬之力转移到自己身上,也只是暂时的。”
张老板沉痛的点了点头。
“你说的不错,但我还是想赌一把,我就这么个儿子,虽然跟我向来不对付,可他却是张家的独苗苗,我不能让他在我这里断了香火延续。”
他奋斗一辈子不就是为了让后代子嗣繁荣昌盛,无忧无虑的活着?
“你们在说什么?”
张子枫看着两人凝重的样子,预感不妙。
“你请的那块佛牌呢,拿出来吧。”
他听得额颞青筋猛的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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