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不是昏聩,也不是忍不住了,而是因为提前看到了自己的命。倘若他真的老老实实待着,待皇阿玛百年之后继承大统,那那些老臣就会像当年的鳌拜一样,控制着新皇帝。
他就像一只被网住的鹰,宁可冲的血迹斑斑,也绝不给人当被笑话的家宠。
“二哥,你。。。。。。”
“你可能觉得爷是被囚禁的疯了,但爷可以告诉你,爷现在清醒的很。”
也许是因为把自己的想法都宣泄出来了,胤礽倒觉得痛快的很。
“来人,给爷打盆水来。”
几个小太监帮胤礽净面束发换衣裳,重新从里屋出来的胤礽又重新恢复了精神。
“好了四弟,你也不用这样看着爷。爷被关了这么长时间,该想清楚的也都想清楚了,皇阿玛那里,随他处置。”
胤禛倒觉得直至今日,他才算是刚刚了解这个二哥。原来,幼年的聪明才智,并没有因为酒色而消失。
他一直都是那个清醒的人,至于放纵后的结果,他从来都清楚。
胤禛看着面前站着的俊朗的二哥,也坦然和放松了很多:
“二哥,这是弟弟给你拿来的点心,尝尝,还是不是你喜欢的味道。”
胤礽拿起一块儿‘茯苓饼’咬了一口,笑了笑:
“是你府上的耿格格做的吧。”
“二哥好舌头,竟还没忘。”
“四弟,吃了你的点心,爷不能白吃。有些话,爷觉得要跟你说清楚。”
“二哥但说无妨。”
“八弟性子敏感多疑,他能忍耐那么多年,‘八贤王’的名号不是白来的。你要多盯着他些,切不可放松警惕。至于九弟、十弟他们,你倒不用太担心。记住,无论到了何时,你只做你分内的事情,切不可插手与你无关的任何事。皇阿玛多疑,做的越多,错的越多。”
这也许是胤礽最后一次和胤禛聊这么多了,胤禛离开咸阳宫前,听到屋内传来久违的笛声,恍惚间又看见那个和他在草场上驰骋的少年。
“高无庸,回府。”
“嗻。”
回府后的胤禛,独自坐在书房想了很久,直到傍晚,高无庸进来喊自己,他才回过神。
“爷,耿格格身边的倩雪来了。”
“何时?”
“这。。。。。。”
“说。”
胤禛好奇,耿悠然很少让人来书房找他。
“弘昼阿哥回来了。”
“嗯?今日并非休沐之日,他怎么会回来,可跟师傅请假了?”
“倩雪说,小阿哥是偷着跑回来的,耿格格怕出事,便让倩雪过来跟您禀报。”
“这个臭小子,不好好上课,还敢偷偷溜出来,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高无庸被胤禛的大声吓了一跳,寻思弘时阿哥估计这顿骂是躲不掉了,弄不好还得挨罚。
胤禛和高无庸去了耿悠然的院子,还没进屋,就看见弘昼一边啃着鸡腿一边吐槽。
坐在弘昼身边的耿悠然,不经意的侧头,看到胤禛正黑着脸瞪着背对着他喋喋不休的儿子。
她本想提醒一下弘昼,奈何门口的胤禛盯得太紧。
“娘,你有没有在听儿子说话啊?”
“弘昼啊,你看你饭也吃的差不多了,待会儿娘给你做点儿点心,你带回去和两个哥哥一起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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