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诧异地道:“真有这样一个人?”
周勃接着说道:“别看我身为太尉,统率天下兵马,也把一个人奈何不得!”
张良更加不解了:“这人真有那么厉害?”
陈平苦笑着点点头:“我三人真是奈何他不得!”
张良问:“此人究竟是谁?”
三人齐声回答:“此人姓张名良字子房!”
张良睁大双眼惊愕地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张良已是多年杜门谢客,与世无争,早已跳出是非之地,难道还会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下落?”
陈平赶紧解释说:“子房误会了,主要是我们三位真的遇上了一个难题,求子房看在故人的面上,不要为难我们!”
面对着三双恳求的眼睛,张良激动了,当年那股豪爽气概又露出来了:
“说吧,有什么需要我张良帮忙的,我张子房一定万死不辞!”
周勃豪爽地大笑说:“不是要你的命,只须先生枉驾跟我们走一趟!”
“去哪里?”
“去长乐宫。”
“难以从命!”
“故人之间能说话不算数么?”陈平赶紧插言道,“实话相告吧,太后要大宴群臣,令我三人一定要把你请去!留侯不至,盛宴不开。你不去,不是为难三位故人么?”
张良默然。
气氛顿时为之紧张。
左右二相与太尉安然稳坐,他们已下定决心,摆出一副不答应就决不离去的架势。
张良也默默无言地坐着,象要坐个地老天荒的样子。
日已西斜,远处有马声嘶鸣。
张良终于坐不住了,无可奈何地吩咐:“更衣,备轿!”
三位故人一齐放声大笑起来。
张良也笑了。
惊飞了一群林鸟。
今夜,长乐宫灯火辉煌,鼓乐掀天,群臣满座。
这种热闹的场面,还是高祖最后一次东征平定黥布回京,箭伤初愈时举行过一次盛大的宴会。最近五年来,朝臣人人自危,宫中谣言四起,充满了一种神秘气氛。
当左、右丞相陈平和王陵、太尉周勃这三位朝廷重臣,陪同一个多年不见的神秘人物走进大殿时,大殿顿时静了下来。所有的朝臣都用惊讶的目光随着他移动,有的惊得嘴巴都合不拢来了。
张良!张子房!谁也没有想到今夜连他都到了!
真正感到喜出望外的还是皇太后吕雉,她虽然表面上显得很镇静,然而当张良出现时,她那略带阴鸷的、显得威严的目光,突然一亮,表明她内心毫不掩饰的激动和兴奋。她深知,如果张良能重新出山辅佐惠帝,把她宝贝儿子从懦弱颓废的陷阱中拯救出来,她会多么样地重谢他!
另一个精神振奋的人,就是已经继位六年的惠帝。他一见到受高帝重托带病辅佐过他的留侯张良,一种由衷的喜悦顿时涌上了心间。近几年来,他象生活在恶梦之中,找不到一个可以说说心里话的人。她的母后为他寻觅的皇后,竟然是一个比他年龄小得多的他姐姐鲁阳公主的女儿。一个当舅舅的竟然被迫与自己的外甥女结为夫妻,他一想起来都觉得恶心,但又不能改变这一现实。再加上,更使他恶心的是他同父异母的兄长,却认鲁阳公主为母亲,这位恬不知耻的齐王刘肥,竟给自己的妹妹当起儿子来。眼看自己的家族,毒的被毒死,杀的被杀的,特别是那个惨绝人寰的“人彘”,永远难以从梦魔中驱除,折磨着他难以安定的灵魂。于是,他干脆逃避,逃向美酒制造的迷幻,逃向美女怀抱的温柔之乡,尽管他才是个二十三岁的年轻帝王,但是和父亲当年比较起来,这只龙种生下的只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