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安澜收起卷轴放入袋中,又亲手的打结封起袋口:“他昨日在城外烧了一处院子?可有陪人去查那院中人的来历?”
“据附近的村民所说,那里住着一对半年前搬过去的夫妻,他们平日不大和附近村民走动,所以同村的人也不知他们的来历姓名,只能从口音判断出,那夫妻二人可能来自南边。”高公公回禀道:“不过暗卫已画下了引谢大人前去的那名女子的画像,奴婢已让他们按着画像去查那女子的来历。”
“你通知暗卫,让他们带着画像,先去张汤驻守的南城,和萧沉靖的旧封地查看,若找不到线索,再去其他城镇查看。”
楚安澜将封入袋中的卷轴挂起来:“备马,朕要去趟谢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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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府中一片安静,昏昏沉沉睡去的谢清啼又一次梦到了往事。
那时他扮作驯马师潜入萧府,领他入府的人告诉他,既然与萧府签了卖身的契约,那他以后便是萧府的驯马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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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马奴也是奴才,按萧府的规定,与萧府签了卖身契的奴才,都是需要打上萧府的烙印的。
打上烙印,那与牛栏马圈中的牛马畜生何异?
谢清啼心中不愿,但知道如果此时反抗,必会失去接近萧府的机会,所以他没有反抗,而是卷起衣袖,让那人用烧红的烙铁,在他右臂上烙下了一个“萧”字。
之后他在萧府潜伏了半年,才有机会接近萧沉靖,那时萧沉靖与一众下属外出捕猎。
萧沉靖出猎时,会让府中马奴同行,以便于随时照顾好马匹。
寻马奴地位低下,为防他们逃跑,在随队外出时,府中人会给他们带上手镣脚镣。
南靖多蛇,萧沉靖在追捕一只野鹿时,坐骑被一条巨蛇惊到,受惊的马匹带着萧沉靖向前无目的的狂奔。
众人护主心切却追不上受惊的马,危难之际,随队伍出行的训马奴策马跟了上去,又在马匹正要带着萧沉靖冲入山涧时,用绑缚在自己手上的铁链砸向马匹。
铁链砸上马的眼睛,马匹受伤下偏离了原来的方向,动作也慢了一分。
萧沉靖趁此机跃下了马背,谢清啼在他跃下的同时扑了过去,他抱紧萧沉靖,同他一起向山涧下滚落。
二人落下山涧时,被他护着的萧沉靖伸手抓住了山壁上的藤蔓,暂时阻住了二人的下坠之势。
藤蔓无法承载二人的重量,眼看就要断裂,萧沉靖指着旁边的一块突出山壁的石头指示谢清啼:“我抱着你,你把锁链缠上去。”
“好。”谢清啼任他一手抓着藤蔓,一手抱着自己的腰,然后将自己手腕上缚着的锁链缠了上去。
锁链缠好,藤蔓也应声断开。
藤蔓断开的那一瞬,二人同时出手,紧紧抓住了那块山石。
有了锁链的加持,只要这山石不落,二人便不会落下山涧。
挂在山壁石块上的二人对视一眼,眼中都有死里逃生后的轻松笑意。
不多时,萧沉靖的下属垂下绳索,将悬在山壁上的二人救了上去。
谢清啼自此得了萧沉靖的赏识,之后便被萧沉靖带在了身边。
又是半年过去,得了萧沉靖赏识的谢清啼,又在和萧沉靖相处的日子里,得到了萧沉靖的一腔爱意。
萧沉靖烧了谢清啼的卖身契,抚着谢清啼右臂上的“萧”字烙痕,疼惜道:“清啼,你右臂上的那个烙痕,是萧府奴才的标记,但你已不是萧府的奴才,你是我萧沉靖的心上人,所以这个烙痕……”
谢清啼任他摩挲着自己右臂上的那个“萧”字烙痕,调侃道:“是不是很碍眼?要我把这个烙痕去掉吗?”
萧沉靖吻了吻那个烙痕:“你要怎么去掉烙痕,要将这块肉切掉吗?”
谢清啼认真的点了点头:“嗯。”
他刚说出一个“嗯”字,就见萧沉靖面上带上了责备之意,谢清啼忙改口请教:“或者王爷有可以去除烙痕的好药,能让我免受一刀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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