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他就觉得憋气,堂堂殷家二公子,何时受过这种气。
屠云说:“其实一切都只是我的推测,要想知道真相,还需要进一步验证。”
“驾——”亓官驾马车赶上两人,对着屠云说:“我家公子说了,让我一天都跟着你。”
屠云心头甜若蜜糖,毫不犹豫坐上去。
殷施琅一脸不解,“姓李的何时这样好心?”
“爱坐不坐,不做拉倒。”亓官说完,缰绳一甩,“哒哒”远去。
“喂等等本公子。”
远远看到方海生的家,过分华丽的宅子让屠云眼前一亮。
青灰色硬板浮雕墙,庭院宽阔有池,主楼是六椀落地窗,廊檐竹帘卷起,古旧中带着高雅之气。
“方海生不就是个进士么?住这么大的房子?”
亓官说:“他祖上三代为官,结果他年过三十五还没高中,之后就没再考过,也没娶亲。”
屠云“哦”声点头。
方宅门口,亓官在门口等着,屠云走进院子。
方海生女眷颇多,个个年轻貌美,瞧着都不足二十,站在廊檐下轻轻啜泣。
“你进去看尸体,我问问其他人。”屠云对殷施琅说。
几个婢女哭哭啼啼,说话时断时续,屠云问了半天才得出结果——方海生前几天行径古怪,屋子里似乎藏着一个女人。
“你们见到什么模样了吗?”
婢女垂泪摇头,“先生不许我们靠近主楼,只是深夜送茶叶时看到几次窗影。”
“对,那女人说话憨声粗气的,先生死后她就不翼而飞了。”
不翼而飞?
屠云立马去找殷施琅,碰巧殷施琅也看完尸体出来,激动地说:“跟之前死的一模一样,没什么区别。”
屠云说:“如果按照之前的杀人方式,那凶手应该还藏在方家没走,你现在回去叫人来,把这里全部搜查一遍。”
“好。”
殷施琅回去叫来阿四和阿超,四个人在方家翻了两个时辰也一无所获。
屠云累的实在走不动,站在二层楼角稍作休息,意外看到厨房边上有个其貌不扬的小屋子。
她走下去,问婢女,“这里面装得什么?”
婢女们不约而同摇头,“不知道,我们都是刚来的,这个门从来没打开过。”
“阿四阿超,把这个门撞开。”
在一番撞击下,小屋的门终于缓缓打开,而里面的场景却让人心惊肉跳。
三把黑色铁烙放在结了蜘蛛网的刑具锅里,虽然没有明火,但里面黑炭犹在,刑具锅后面是个十字木桩,木桩上缠有蒙尘的铁链,旁边还有一把老虎椅。
光看着冰冷的刑具阿四便腿骨发软,“天啊,这里原来是干什么的?”
殷施琅试着抽了抽铁链,但铁链是锁在木桩上的,这么抽都是徒劳无功。
他无奈松手,掌中一片乌黑色铜锈,隐隐有股臭味。
“这是什么东西?”他拍了拍。
屠云面色阴冷,“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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