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草稿纸上,看到了“施汐煜”“施汐妤”两个苍劲有力的名字。
煜……妤……瑜?
汐……喜?
我让人将他的办公室砸了个稀烂。
施怀靳也不生气,他依旧哄着我,陪着我产检。
但是,我总感觉他透过我的肚子,在期待另一种寄托。
他放不下宋瑜。
即便,施母三令五申不准他去认领遗体。
他还是去了。
回来以后,说梦话的情况越来越多,甚至到了梦游的程度。
我开始害怕了。
施怀靳到底是将自己压抑的有多深?
才能在白天装作若无其事,晚上梦游离魂,早上浑然不知的呢?
他不肯去检查,却一天天在我身旁叫着宋瑜的名字。
我崩溃了。
主动结束了这场本就带着恶意、报复的关系。
代价是打掉了孩子。
好在,施怀靳的钱都在我这儿。
我已经做好了与他鱼死网破,也不还钱的准备。
可,施怀靳似乎真的疯了。
他居然没有让我还钱。
只是,失魂落魄的离开了。
似乎,又带着一种解脱,不再言语,离开了我的病房。
我出院的那一日,意外得知,施怀靳怀揣着一本结婚证,自杀了,死于煤气中毒。
留了一份遗嘱:将自己埋葬在宋瑜身旁。
这时,我才得知宋瑜签了离婚协议书,可施怀靳并未签字。
他们并未离婚,还是夫妻!
我忍不住苦笑一场,日过境迁,我竟变成了人人唾骂的第三者。
得到施怀靳一大笔补偿款后,我还是背着父母,去墓园祭拜了他。
现在的他,应该是快乐的吧。
他的身边就是宋瑜,还有一块迷你墓碑,刻着“施汐妤(煜)”的名字。
他和宋瑜的孩子。
他为他们一家三口,建立了一个花园墓地。
他在身前,为宋瑜和孩子买了一百年的祭拜保险,确保她们母子二人墓前干干净净、瓜果飘香。
而他自己,无人问津。
我明白,这是他自我放逐、自我惩罚的一种。
我弯腰,将手里的鲜花,放到了宋瑜墓前。
这一刻,我也释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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