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昼不知怎的,就想冲人。
第几次这样了?如果不是施珩过来,他今日有的够受了。
除了施兆和安嫔,背地里也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觊觎着他这条命。
施昼笑笑:“对了,我本来就没有。”
有什么好争的呢?把命都争没了就舒坦了?
他突然起了厌倦。
华蓉征夹菜的手一顿:“施昼!”
她放下筷,叹道:“娘知晓你心里难受,但这是为了你——”
施昼打断她,给华蓉征盛了碗汤:“娘,先用膳罢。”
用完膳,施昼就说着自己困了,想睡了,华蓉征走了,先前的话题也自然没再继续下去。
施昼其实不困。
嗓子被掐的疼的不想说话,手上也在隐隐作痛,怎会有困意?
只是想一个人待着罢了。
他喝了药后,吃了几个施珩送来的甜枣,在因药性而涌上的困意中睡去了。
第二日去上书房。
卫瑾见着人脖颈上狰狞的指痕还在吃惊:“怎么回事?”
施昼摇了摇头:“没什么,遇上个疯子。”
施野在他坐下来后,突然出声道:“安嫔死了。”
施昼怔了下:“怎么?你要抱不平吗?”
施兆出生后,过几年施野也出生了,两人一起长大,算是玩的比较好的。
施昼以为施野见施兆死了,安嫔也死了,看不过眼,觉得他实在是赶尽杀绝,不给人留活路。
施野顿了下,没有像他想象的那般说,而是道:“父皇也贬了一些臣子。”
施昼起了些兴趣,转头看他:“你想说些什么?”
施野只是摇首:“我只是觉着,他们做这些,你也不会高兴罢了。”
施昼愣了好一会儿,才笑出声:“你又怎知?”
你怎知我会不高兴?
施野没好气的道:“我长着眼睛。”
施昼笑着道:“嗯,我第一次知道。”
施野轻踹了一脚施昼椅子腿:“我也第一次知道,你能听得进人话。”
施昼不想理他,正好夫子也来了。
他现在手都握不起来,被包的像个猪蹄子,翻书都是卫瑾给他翻的,更别说写字了,夫子也没为难他,见人愿意张口就知足了。
一个时辰很快过去。
回到宫里的时候,施昼以为自己看错眼了。
如果不是看错眼,为什么楚青痕会跟施斐对坐品茶?
施昼:“?”
楚青痕见到施昼,远远颔首,又回眸与施斐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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