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春来将手中的物品递给谢一安,那是吕香儿托他转交的。
谢一安接过徐春来送来的信与金条,不由伤心落泪。
“一安哥,永别了!此世再也无法报答你的情义。希望我们下辈子不再活于乱世,若有缘,即使不是爱人,也希以好友之缘相遇。
虽然无法报答,但无奈,仍然继续麻烦你。崔若新已被他姑姑崔书岚带至国外,估计崔若飞也再难回来。请你念及情分,将我新儿寻到后,将飞儿、新儿照顾好。这十金条,是我给新儿的生活、学习费用。权当我对孩子生而不能养的愧疚之情。谢谢!”
徐春来看了看信,不由心里酸楚。吕香儿不来送别,以信相托。的确,这是谢一安、鲁山子及吕香儿三人之间最体面的告别方式。
谢一安离开后的一年,全国解放。
五年后,姚云病逝,吕香儿打点她的后事,将她与崔明田合葬。
吕香儿五十岁时,吕香儿在自己房内,将自己精心梳妆打扮,虽然旗袍已经改为短衫。
“老公,今天我50岁了,我也老了,你会认得我吗?”吕香儿倒满两杯酒,仍然举杯对着空中碰碰。
“我怎么会不认得你?”鲁山子会笑着看她,“我在等着你。”
“我还有事未了,到时,我来找你。”吕香儿惨然一笑,已是泪流满面。
又是五年,政府有人来找吕香儿,他们不仅是来寻找童紫珏当初送来的三个孩子,更是表达当年吕香儿无偿代买违禁药的感激之情。
吕香儿颤巍巍地将多年来珍藏的三个孩子的姓名及父母信息拿出。
在外地工作的三个孩子回来后,吕香儿带着他们去祭拜童紫珏。从政府人口中,她才得知,童紫珏是地下党员,抗战结束前,她就被敌人抓住,惨遭酷刑,最后英勇就义,如今她葬在东县的烈士墓园里。
“小慧,多多,你们又在哪里?”吕香儿明白童紫珏再也没有与徐小慧联系上,徐小慧仍然是自己带兵作战。于是,她将徐小慧化用她母亲“吉珂”的名字带领部队抗战的事说与政府听,她请求政府帮着寻找一下他们。
几年后,政府带来了当年徐小慧队伍的幸存者,也是当年保安公司与运输公司人员跟着徐小慧出去仅有的几个幸存者。
来到吕香儿家里,他们,包括政府人员都由衷地向吕香儿表达敬意,吕香儿与鲁山子等于是几年如一日地养了一支上百人的抗战队伍。
徐小慧与许多多在桐城保卫战的前一年就已经牺牲在一次战争中,他们带出去的上百人队伍,如今幸存者仅剩几人。
吕香儿请人将徐小慧与许多多遗骨找回,将他们葬于鲁山子曾经修建的合葬空墓里,也是徐小慧的母亲身边,许多多的父母身边。
从外地赶回的许瑞与许喆泪流满面,长跪于父母身边,虽然自有记忆起,他们再也没有见过父母。然而,吕香儿常常会拿着父母照片告诉他们,他们的父母是英雄。
吕香儿六十岁时,吕香儿在自己房内,将自己精心梳妆打扮,虽然已是粗布短衫,却是整洁极了。
“老公,今天我60岁了,估计你不认得我了。”吕香儿倒满两杯酒,仍然举杯对着空中碰碰。
“我认得你一双漂亮的大眼睛。”鲁山子会笑着看她,“我不会忘记你的。”
“你与小慧、多多他们开心吧!徒留我不开心。”吕香儿淡淡一笑,旋即说道,“没关系的,我从来是为自己活的。既然不开心,我会找你们的。”
“你舍得孩子们?”鲁山子笑道,“傻女人,好好活着吧!”
“孩子们都成家了,目前只有子悦与他妻儿陪着我。你说你小时没有陪过我,如今,子悦陪我到老。”吕香儿呢喃道。
“今天,孩子们为了给我庆生,他们都回来了,家里好多小孩,可惜你看不到了。”吕香儿微笑着,“没关系,我会来陪你的,我不会再让你孤单地在那里。”
“香儿,其实我挺想你的,我来陪你。”鲁山子笑着来到她的身边,张开他结实有力的双臂,将她揽在怀里,轻轻放在床上,两人久久地凝视。
吕香儿一脸笑意,看着鲁山子,慢慢地,在鲁山子的怀抱着,安然闭眼。
第二天清晨,吕子悦来到母亲房里,只见母亲安详地睡着,吕子悦悄然退出。心想,昨天母亲六十大寿,面对全家姊妹地回来,定是非常开心,多喝了两杯,如今仍在贪睡。
早餐时分,小女鲁思香见母亲仍未起床,感觉有异,她来到吕香儿房间,“哇”地一声哭叫起来,“姆妈——”
吕香儿抚养大的八个孩子长跪于吕香儿床边,齐声痛哭,吕香儿已经安详地离开。
童紫珏带来的三个孩子听闻吕妈妈已逝,连忙从外地赶回,长跪于吕香儿灵前,放声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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