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的,或者男孩子,就卖到深山给别人当儿子或者童养媳。”
“不好看的,就弄点残疾,丢到大街上卖惨要饭。”
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其他孩子的脸色都变了。
那个瘦小的女孩呜呜哭出声:“我不要,我不要残疾,我不要去要饭……我不要被卖掉,我想回家!”
“闭嘴!”大男孩低声呵斥,“哭能有什么用!只会挨更多的打!”
乔语风的手攥紧了些,终于也知道怕了,低声问:“他们是不是还会……杀人?”
一片死寂。
过了很久,圆脸孩子才咽了口唾沫,低声说:“前两天有个男孩,被打死了……我们亲眼看见,他们把人抬出去,埋了。”
“埋在哪?”她声音冷得出奇。
圆脸孩子抖了抖,缩回了角落。
“你别问这些了。”大男孩盯着她,低声说,“问了也没用。这里是个怪地方,进去的就没几个能活着出去的。”
“可是……为什么没人来找你们?”
“找?”大男孩冷笑一声,“他们有钱有势,警督根本不查这些事。你以为能有人来救我们?”
乔语风低下头,唇抿得紧紧的。她脑海里忽然闪过那个穿着黑红色卫衣的男人,记得他冷漠的表情,和那一句:“报警了吗?”
她没再说话,只是靠着墙闭上了眼。
不可能一直待在这儿,只是……必须想个办法,逃出去。
在此之前,要先休息。
……
房门突然被推开,伴随着一阵脚步声,一个陌生女人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个大铁盆,盆里是热腾腾的白粥。
“吃饭了。”她不耐烦地把盆往地上一放,转身就走,临走前还不忘锁上门。
孩子们愣了一下,然后一拥而上。
乔语风却没动,只是安静地看着那盆粥。她注意到,粥的量根本不够十几个人分,抢得慢的根本吃不上。
很快,争抢的声音里传来哭泣和咒骂,有人扑倒在地,怀里的塑料碗被抢走,哭喊着却没人理会。
乔语风垂下眼,仍旧没有上前,蜷缩着身子,像是在休息,可眼睛却暗暗观察着房间里的每个人。
门口,铁锁锈迹斑斑,锁芯却是新的,想从里面撬开几乎不可能。
她心里盘算着,表面却安静得像一只受惊的兔子。
“喂,给你。”刚才那个圆脸孩子突然凑过来,递给她半碗粥。
她愣了愣,没伸手:“为什么给我?”
圆脸孩子挠了挠头,嘀咕道:“你刚来,还没吃过东西吧。反正……我吃不下那么多。”
乔语风看着已经饿得脸色发青的小孩,沉默许久,半天才接过来,轻轻说了一句:“谢谢。”
他勉强的笑笑,肚子在这时咕噜咕噜叫着,他却像是没有听见一般,缩回了自己的角落,暗自忍耐着胃部的痉挛。
他也饿,想吃东西,但……他在乔语风身上,发现了出去的希望。
吃饱了,才有力气想办法。
吃饱了,才能带他们回家。
……
房间内的气氛依旧压抑,虽然粥已经分发出去,孩子们的哭声和呜咽声还是没有停过。
乔语风靠着墙,眼睛微微眯着,注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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