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破荆啧啧作声:“我怎么看不出他有阴影?作战时的那股英勇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再说了,昨晚说起战略,他可头头是道,我们三人也没他一人想得多!”
“那是!我看中的人!”
“哎呦妈呀,你看中的人?怎么一转眼就换人了,把燕行搁哪里好啊?信不信他一剑劈过来你俩都死翘翘?”
迟衡咬牙切齿:“我、看、中、的将、领!”
岑破荆懒得跟他咬文嚼字,打哈哈:“行行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对了,你最好跟容越交代几句,这小子没一点眼力,刚才还问我燕行怎么回事呢……不点透他死也不会明白,你让他平时照顾着石韦一些,比我说强。有我和容越撑腰,石韦不会受一丁点委屈的。”
迟衡笑了:“石韦没那么弱,你一人就够了。”
岑破荆拍了拍他的肩膀:“迟衡,我觉得挑人的眼光是不错,但路子不对。你要是总爱惦记,就该找一个弱一点儿的,小鸟依人,随时带在身边多踏实多放心。”
“……小鸟依人?”
“对啊,专门用来暖床,累了回去抱着当枕头就行了。别成天打打杀杀的,沙场上,刀里来血里去,你不操心谁操心?更别说燕行这种飞檐走壁的异类,他跑了都不知道上哪找!”
176一七五
【第一百七十五章】
迟衡忍俊不禁。请使用访问本站。
岑破荆抚着胸口恨铁不成钢:“反正生米煮成了稀饭;燕行这人也是不错的;心无城府,做人做事干脆。我本来还以为你和石韦……哈哈,本来吧;我想着石韦这辈子就毁了;败过一次,打杀心也淡了。不是我说,你若是在炻州时直接把他拿下;让他在你的被窝里运筹帷幄,就挺好的,你一举两得……”
迟衡一口血喷出:“你说戏呢!”
“石韦是我见过的长得最俊的男人;身条又好,腰又直,脾性也不错,暖床还能亏了你?”岑破荆斜了他一眼,“你这桃花一年四季连着开啊,不带停的,我得找个神仙给相相,看看我的桃花树死哪里去了!”
迟衡领了五千人往夷州去。
早就接到了迟衡的信报,梁千烈一路放行,所以这五千人一路上没有遇上大麻烦。八月,秋高气爽,马踏清霜一路东行,迟衡率众鞭马快行。五千人中有三个校尉,一个名顾离道、一个名陶元、一个名师锁崖。迟衡着力要栽培他们,诸事放手给他们,自己仅在一旁提点,并不太干涉,那三人胆识被越练越强,迟衡喜在心中。
夷州的形势比元州好。
梁千烈和封振苍是两相抗衡的,所以战线始终胶着在夷州的小城宁清城。不提五千人浩浩荡荡进了宁清城,梁千烈见了迟衡,自然喜上眉梢:“好小子,一年多不见,长进多了!”
迟衡笑道:“跟梁将军是望尘莫及。”
“马屁!早听说你们把段敌救了,不错,真给老子长脸。段敌那王八蛋,脑子里有浆糊呢,就得往他脸上抽了才知道疼!”梁千烈把迟衡狠狠夸了一顿!
把迟衡都快夸飘了。
好容易将话题拽回来,说起了乾元军之事,梁千烈浓眉一蹙,直截了当地说:“当真是后浪推前浪,不服不行。我是个爽快人,就不绕弯子了,直话直说:就算是纪策当头,我也不愿意。”
迟衡一愣。
“我原本就是跟着颜鸾的。纪策虽然聪明能干,但跟我不是一路子,我和他也说不到一起去,若是听他使唤,我得憋屈死。话说回来,夷州这形势你也见了,被封振苍压得死死的,我也没什么脸见颜鸾,不服软又不行。”梁千烈叹了一口气,“这样吧,我这边和段敌一样,你帮我将封振苍驱赶出夷州,别的,我再看。”
迟衡不太明白“再看”是什么意思。
梁千烈哈哈一笑:“看吧,就跟左昭说,这种场面话我说不了。宁为鸡首,不为牛后,我肯定没法……你要愿意把垒州割舍出来,我对抗封振苍就容易了——但你肯定不会愿意,你有什么更好的主意没?”
完全是前言不搭后语。
迟衡琢磨了一下,试探着问:“垒州是容越的,他愿不愿意我不知道。但是,你是我的恩师,对我恩重如山,我会说服容越的,一起把封振苍赶出去才是正经。”
梁千烈愣了,忽而大笑:“你该不会真的把垒州让给我吧?就算只有半个垒州做支撑,反击封振苍是没有任何问题了!”
迟衡笑了:“垒州若全是我的,割一半无妨。”
言下之意自然是,不是他的,沉默了一会儿,梁千烈正色地说:“跟你说话比跟纪策靠谱,他一耍个嘴子我就晕。你别总把以前的恩情挂嘴上,有什么条件说出来,都是明白人,藏着掖着干什么——你也不是当初那个傻小子了。”
一种说不上来的情愫涌上。
到底是梁千烈,曾手把手教自己练刀,给自己建功立业的机会,若没有他,就没有现在的自己。迟衡稳了稳,笑道:“不是条件。其实,垒州也被压制得很吃力,这些都是有目共睹的,夷州解了围垒州那边也就好打了。割让地盘是我做不了主,不如连横起来共同抗击封振苍,两相得利。”
梁千烈摸了摸胡子:“不错,正合我意。”
“垒州和夷州被夷山阻隔,所以做不到交相呼应,我可以领一支军在中间,将夷州和垒州的攻击串连起来,援兵也好、合力袭击也好,我们三方练成一条横线,都可以把封振苍打得没有回击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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