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孺子不可教也?”
“不是吗?”
“为父曾经仔细观察,永泰这孩子是有一点浮躁,可是,儿子,你没发现他的优点吗?”
“这……”
“你不要先人为主,主观地认为强盗的儿子,天生血液里有强盗的劣根恶菌,这种想法很危险,要不得,儿子。”姜二爷正色说。
“爹,要改变一个人已经定型的气质,实在不是容易的事,何况被此又沾亲带故,更为不便。”
姜步虚不胜烦恼:“有教无类,这种圣人的观念不切实际,所以一些大贤,宁可救其次,得天下英才而教之,教英才而不教白痴,可没有大笨瓜肯集天下大奸大恶而教之,教也是白费劲。”
“那你不准备磨练他、教他?”
“孩儿只好尽力而为……”
“那你不胜任,放弃吧!”
“爹的意思……”
“尽力而为,那是不负责任的自欺欺人作法,已经注定了失败的定局。要做,就必须全力以赴,有目标有步骤,势在必成。好吧!为父去向你师父婉辞……”
“爹,这岂不是显得孩儿无能了?”姜步虚苦笑。
“尽力而为?”姜二爷心中暗笑。
知子莫若父,老人家知道自己的儿子靠得住,只是心理上有障碍,沾亲带故教子弟不易,观念上有待克服而已,需要时间克温和调整,并非难事。
“孩儿当全力以赴。”姜步虚一挺胸膛,信心十足:“这小子其实本质不坏,这期间孩儿已不断磨练他,逐渐有可喜的改变,孩儿有把握。”
“你知道责任很重吗?”
“孩儿知道。”姜步虚说:“乾元大真力又称霹雳神功,刚气太重,把师父的太素玄功心法传给他,督促他苦练,在养气持志上下工丰,他会水火并济共上一层楼的,暴躁狂妄的气质定可改变。”
“儿子,你听着。”老人家郑重叮咛:“为父希望江湖上出现一位真正的游侠,不希望产生一个唯我独草的豪霸。出了差错,我唯你是问。”
“孩儿愿负全责。”姜步虚郑重宣示。
“很好,为父拭目以持。”
一早,四匹健马驰近南关。
四海游龙显得神采飞扬,与昨日判若两人,像是脱胎换骨了。
他们是夜间赶路的,一早便赶到开封。
南关距小南门柏家相距颇远,徒步要走老半天。但柏家人手足,有不少城狐社鼠供奔走,消息传递十分灵活,派来监视的眼线甚多。
住在东京老店的两宫男女,一举一动皆在眼线的有效监视下。
但眼线无法跟踪姜步虚四个人的行动,完全不知道四人曾经远走陈留。
回程时,眼线发现了他们,却无法追查他们从何处来,更不可能追查四人这两天的去迹来踪。
总之,柏家的人一看到姜步虚,便感到心慌胆寒。
姜步虚根本不在乎眼线,在客店歇息一个时辰,近午时分,四人出现在南关最有名气的中州酒楼。
姜步虚穿了青衫,不再像一个浪人,有两位俏丽的少女作伴,他也只好穿得体面些,有如玉树临风,修伟的身材平添三分英气。
四海游龙穿得更出色,宝蓝色骑装特别醒目,维伟健壮威风神气,佩了剑流露出慑人的英雄气概,走到那儿都会引人注目。
辛云卿白衣白裙,小魔女一身绿;辛姑娘文文静静,小魔女俏丽活泼。
四个人出现在食客还没大量涌到的中州酒楼,所有的食客皆投以羡慕的目光。
午间不宜喝酒,但仍然叫了两壶意思意思。
四人一面进食,一面有说有笑交谈;明知有眼线在旁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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