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佬昆受制于苏三的警告,为了避嫌,越发礼貌,“这个……能不能说一下关于离婚的情况……”
苏三本已听得呵欠连连,这一下来了精神,端直腰板翘起了二郎腿,托起刚呈上的香茗吹了吹,“对,说说重点,我想听听原话。”
白荣似乎对这提示非常认同,定睛眨了眨眼,大力点了点头:“喔”
语毕,再度想了一想,开口说道:“老板说,‘你告诉太太,让她在上海大大小小的报刊上,都登上一则声明,就说她苏三正式向法院申请跟我白九棠离婚’”
一语落毕,客厅一片沉寂,大家还在眼巴巴的等待着下文,却见得白荣一副东张西望的样子,这才发现他已经陈述完毕了。
“完了?”宁祥不死心的冲白荣抬了抬下颚。
“完啦”白荣捣腾了两下脑袋。
“完了你也不早说”宁祥忍不住喝斥了一句。
苏三香手托腮偏头思量,在白九棠的这一席话里面,关键的字眼显然是“登报”而不是“离婚”,却是将老实巴交的家丁搞得晕头转向了。
第一时间猜测这是白九棠跟对手玩的障眼法,紧跟着便开始担心他的境况,既然已出此下策,情况就不抱乐观了。
昆祥二位兄弟见得嫂嫂一副明白人的样子,便不再多言,各自在心间揣测着津门方面的动向。
白荣见得大家都沉闷起来,显得有些焦急,眼见着就要开口抒发他那滔滔不绝的忧虑,好歹被宁祥发现了这一“险情”,赶紧将他连哄带骗的支到了厨房去。
随着下人们各自散去,苏三略显疲态的轻轻吁了一口气,抬起那张脸色不太好的小脸,朝二位兄弟说道:“这事儿得赶紧办,看来得劳烦你们跑一趟了。”
宁祥“啪”的一声拍响了胸脯,信誓旦旦的话还没拿得出手,便被小佬昆那平铺直叙的声音抢了个白。
“家里必须留人,我让下面人的去办。”
“这又是何必,多费周折而已”苏三投了反对票。
“不费什么周折,倥子都在集中待命,打个电话回三鑫公司就行了。”小佬昆坚持己见。
“好吧,就按你的意思办。”苏三想想便答应了。
跟这种尽忠职守的人较劲儿与暴殄天物是一个道理,既然有人替你操心一切事务,不如好好享受这份清闲,再说折腾了一上午,人也有些吃不消了,说罢便起身朝楼上走去。
“嫂嫂……”小佬昆在背后叫住了她。
“怎么?”苏三回过了头来。
“你还没吃午饭,这就上楼了?”那边厢面带关切。
“这差事没办妥我吃不下。”苏三对这种关切感到不太自在。忙不迭脚底抹油扭头就走。
那边厢沉默了一会儿,冲着一道背影颔首说道:“那我马上就去办,待会儿让宁祥把饭菜给你送上楼来。”
前面那副妙影骤然停了下来,轻轻侧了侧脸颊,失笑道“还没到那地步,一点钟叫我吧,我自己下楼来吃。”
小佬昆的笑容跟面瘫病人有异曲同工之妙,既僵硬又可怕,“正好今朝加了菜,一点钟开饭恰到好处。”
“噢?”那背对而立的妙影很是意外,加大力度侧了侧脸蛋:“怪不得白吉一溜烟跑了,原来是买菜去了?加什么菜?”
“清蒸刀鱼。”面瘫病人收起了那人神共愤的笑容,一如既往的扮起了雕像。
津门下雨了。
冬季少见的瓢泼大雨,并着彻骨的低温降临,好似故意在向一群异乡人示威一般,极尽所能的输送着萧瑟感。
白九棠坐在日式小酒馆里一盅一盅的喝水,打他身边路过的人无不留下一记狐疑的眼神——到酒馆来喝水?这是什么雅兴
窗外的雨,妖娆奔放,像是一个过气舞娘,用尽了身体里最后一丝力气力挽狂潮。
这个见面的地方是刘琨煜指定的,约定上午十一点见面,此刻已经下午一点了,依然不见那阉人的踪迹。
白九棠身上带着伤,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昨夜饮那么多酒,而今伤口开始发炎,腿上的旧伤未愈,在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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