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檀唱的不是别人,正是她心中所想。
唱的是苏狂人,唱的是狂傲,唱的是心中不甘。
曾今建安城有一个人,叫做苏狂。
戏落,终了。
书生总算是唱完了,台下无人鼓掌。
苏檀抬眼望向台下,窸窣的剩下了几人,心里想着:“若是有下次,必要再好好唱一场《桃花庵》。”
台下的张铭往身后望去,寥寥几人,终是有还没走的人。
这些人要么是不懂,要么就是被那书生的狂傲所吸引。
张铭忽然见到勾栏的角落处站着一位身着红衣的女子。
红衣女子眼角划过两行清泪,但她却似乎并未感觉到,只是望着台上那个狂傲的书生。
黄老头儿顺着张铭的视线望去,也见了那流着眼泪的女子。
黄老头儿灌了口酒,开口道:“那个女人就是四方使里的朱雀。”
“嗯?”张铭一愣,又看了一眼角落里的那个红衣女子。
这事情…似乎变的更乱了。
……
台上戏子俯身谢幕,随后便下了台,今天的戏没有了,这是最后一场。
台下人都已经散去,包括那身着红衣的朱雀,也未留下。
张铭扭头看向黄老头儿,问道:“四方使是从什么时候才有的?”
“你问我我问谁去?”黄老头儿想了想,最改口道:“估计也没多久吧,十几年吧。”
张铭闭眼思索着,片刻才睁开了眼睛,似乎是得到了什么答案。
“今天的戏还没完,对吧?”张铭道。
黄老头笑着灌了口酒,称赞道:“你这掌柜也不傻。”
“猜出个大概了。”张铭继续说道:“刚才演书生的那个戏子叫苏檀,应该是苏狂人的后人吧,我现在只是在想,青龙,朱雀,白虎这三人,到底是谁杀的苏狂人,又或者说……哪几个人?”
“接着看下去就是了。”黄老头儿道。
“可这里已经没戏看了。”
“老夫带你去,酒葫芦就先由老夫保管了。”
………
建安城外二十余里有一处长亭。
此刻已经到了三更天,但那长亭处却有一老者,手中提着一盏灯。
身着大褂,手拿折扇,脚踩一双黑布鞋,便是那勾栏里的说书人。
他似乎是在等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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