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手臂被啄得青紫的殷停终于在姜太平的协助下成功拿下了母鸡。
往后拧住母鸡翅膀,他喘着气,问姜太平,“我怎么就成了师弟?”
没出几分力的姜太平喘得更厉害,缓了好半晌,才捂着岔气的小腹,
“师父……咳咳……师父说……我比你先进门,按理我……”
“这么算不对,”殷停严肃道:“我比你大上许多,怎么当师弟,按岁数,你该唤我师兄才对。”
姜太平成功被他绕了进去,乖顺道:“殷师兄。”
殷停气顺了,摆着师兄的架子,说:“再喊一声,”说着把母鸡塞进他手中。
姜太平举着母鸡和它大眼瞪小眼,母鸡眼里凶光毕露,猛地一下啄在他鼻尖上。
这下见了血,姜太平手吃痛,手上一松,鸡寻着机会跳开跑了。
翻飞鸡脚拨起地上桃花。
“殷师兄,鸡跑了!”他惊呼。
殷停和他对视一眼,拔腿撵了上去。
“在你那边,赶紧拦住!”
……
鸡晕了,人也瘫了。
殷停和姜太平齐齐躺在地上,中间放着那只异常凶悍的母鸡。
地上是厚厚的桃花,倒不觉得硌人。
“殷师兄,师父说他出去喝花酒,明日回来,叫我们待在林中,收拾这只鸡。”
“他,不,师父真这么和你说的?”殷停撑起半边身子问。
姜太平蹙眉想了想,说:“师父确实是这么吩咐的。”
世人说,只有取错的名字,没有想错的外号,世人诚不欺我,殷停暗赞自己看人的眼光毒辣,他那今日刚认的师父,果真是个酒蒙子。
“师父还说,给他留两只鸡腿。”姜太平补充道。
殷停嘴角抽搐。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殷停忍不住胡思乱想,他一时想,有了掌门的保证,日后再不用担惊受怕,一时寻思和麻烦精之间到底是段什么因果,该怎么去了结,最后他想,千蛇咒,白诅……
不知不觉睡了过去,半梦半醒时,他发现自己正睡在一桃木床上。
侧身看去,同一高度的书案上放着盏风灯,昏黄的光线晕染出几分宁静。
他取出金铃,呆呆地看着,晃动手腕左右摇动,耳边响起金铃清脆的吟唱。
一下又一下,他反反复复晃动金铃,就如它的名字一般——唤生,他终于唤来了回应。
另一道铃声轻声应合,如空谷山泉泠泠作响的铃声中,殷停看见,一条红色绸带缓缓浮现,一端亲昵地缠上他的手腕,拉着他往夜色中追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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