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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2页）

&ldo;您干万别怒不可遏，拿刀刺杀萨利耶里哟。杀害宫廷乐长犯人的弟子，会有损我的资历哟。&rdo;

&ldo;我一直想跟你说一句话……&rdo;

&ldo;什么话？&rdo;

&ldo;你可以放弃钢琴了！&rdo;

还没走出门，就看见代理总管班瑞德挥动双手，在走道上挡住我。

&ldo;您要是无法演出，可要先通知我们。我们要赶快找人递补。&rdo;

&ldo;开玩笑，我贝多芬的演奏会怎么会随意取消！你给我闪开！&rdo;

我把他推开，向外走去。

萨利耶里的宅邸坐落在盖勒巷的海法史多法。以豪华有余、格调低俗驰名。雪白的墙璧上贴满金色的镶版和各种金碧辉惶的装饰，天花板上还吊着一大堆好像随时会掉下来的水晶灯，搭配地板上大量的红褐色地毯。怎么看都不像音乐家的住所。

萨利耶里不在家。他的爱人凯特琳娜&iddot;卡巴莉莉个头比我还高。挺着长长的下巴俯看着我说：&ldo;他到斯威登男爵家去了。&rdo;

我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但想到交响乐团团员眼睁睁的目送我出来，我总不能无功而返。

于是，我义无反顾的转身走向玛丽亚拯救街。

男爵和萨利耶里都在高墙围绕的中庭中，眼前有一盆火，不过既不是在焚烧禁书，也不是在动私刑处死巫婆，而是因为最近流行在户外用餐，他们正在准备餐点。

男爵穿了一件皮饰外套，萨利耶里为了让脖子看起来比较长。穿了一件高领上衣，光这样就已经有碍呼吸了，他还在上面系了一条绢领带。不用说，这是时下最流行的打扮。

两个人一看到我进来，说了一句话，我立刻后悔没把彻尔尼带来，因为我听不见。

&ldo;对不起，请说大声一点。&rdo;

我侧起左耳倾听，萨利耶里满脸不屑和轻蔑，把话说了一遍。

&ldo;我们很忙，路德维希。&rdo;

&ldo;我也是。&rdo;

&ldo;那感情好，我们就此别过吧。&rdo;

这怎么行？我抓住他的手腕。

&ldo;你干什么？&rdo;

&ldo;原来准备参加我这次演出的交响乐团员。竟然都没来练习。&rdo;

&ldo;你确定那些曲子值得练习吗？&rdo;

&ldo;作曲家本人很确定，维也纳人怎么想就不知道了。&rdo;

&ldo;就是说啊，贝多芬。轻快、明亮的音乐才是维也纳的主流，像你那种厚重、充满大道理的曲子，自然不受欢迎，怪不得团员要溜之大吉。&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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