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藏和刘伯钦以及一众家僮听到这声音,都被吓得不轻,赶忙朝着空中恭恭敬敬地礼拜起来。拜完之后,他们便沿着原路下山,又来到了那石匣旁边,三藏对着石匣里的猴子说道:“我已经把压帖揭下来了,你能出来了吗?”那猴子听闻此言,顿时欢喜得不得了,大声叫道:“师父,您请往边上走开一些呀,我好出来,可别吓着您了。”
三藏赶忙拉着刘伯钦往后退了几步,满心期待又略带紧张地望着石匣,想看看那猴子究竟如何脱身,心里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儿既好奇又有些忐忑不安呢。
刘伯钦一听那猴子的话,赶忙拉着三藏,带着一行人扭头就往东边快步走去。众人走了大概五七里路的样子,又听到那猴子在后面大声喊道:“再走远些!再走远些呀!”
三藏听了,便又继续向前走了挺长一段路,这才慢慢下了山。刚走到山脚,就听到“轰”的一声巨响,那声音震耳欲聋,仿佛整个大地都剧烈颤抖起来,周围的山峰也好像要崩塌了一般。众人听到这声响,一个个吓得脸色都变了,心里直发怵,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就在大家惊魂未定的时候,只见那猴子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三藏的马前。
他浑身赤条条的,“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满脸欣喜地说道:“师父,我出来啦!”说完,恭恭敬敬地朝着三藏拜了四拜,以谢师父的救命之恩。拜完之后,他又赶忙站起身来,冲着刘伯钦双手抱拳,深深作了一个揖,大声说道:“有劳大哥一路护送我师父,还承蒙大哥您帮忙拔掉我脸上的杂草呀,真是太感谢您了!”
道完谢后,那猴子手脚麻利地就去收拾行李,还熟练地整理起马匹的背具来。那匹马一见到他,顿时就像被抽去了筋骨一样,腰肢发软,蹄子也哆哆嗦嗦地直打颤,连站都站不稳了。
这是为啥呢?原来呀,这猴子之前在天上当过弼马温,专门负责照看龙马,对管马很有一套办法,身上自然带着一种让普通马匹敬畏的气势,所以凡马见了他,心里害怕,就成了这副模样。
三藏仔细打量着眼前这猴子的一举一动,见他态度诚恳,确实怀着一片好心,那言行举止还真有几分佛门弟子的样子,心里很是满意,便笑着开口问道:“徒弟啊,你姓什么呀?”猴王赶忙回答道:“我姓孙。”
三藏听了,略一思索,又说道:“那我给你起个法名吧,这样往后我也好称呼你呀。”猴王却摆了摆手,说道:“不劳师父您费心了,我原本就有个法名,叫做孙悟空呢。”
三藏一听,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满心欢喜地说道:“哎呀,这名字倒也正合我们佛门的宗派呀。你瞧瞧你现在这模样,就跟那小头陀差不多呢。我寻思着再给你起个混名,叫你行者,你觉得怎么样啊?”悟空听了,连说了三个“好”字,兴奋地说道:“好呀!好呀!好得很呢!”
从这时候起,这猴子便又多了个称呼,叫做孙行者了。师徒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觉得挺满意,仿佛彼此间的缘分在这一来一往的对话中又更深了几分呢。
刘伯钦看到孙行者一门心思地忙着收拾行李,准备即刻启程的样子,便转过身来,朝着三藏双手抱拳,深深作了一揖,满脸笑意地说道:“长老啊,您可真是幸运,在这里收了这么一个好徒弟呀,这可真是让人高兴,太值得庆贺了!看这位行者的本事,定能护您一路平安,顺利前往西天取经呢。我这便要告辞回去了。”
三藏赶忙躬身,十分有礼地回拜致谢,言辞恳切地说道:“这一路上真是多亏了您的照顾,让您受累了,我心中的感激之情实在难以言表啊。您回去之后,还请代我多多向老夫人以及尊夫人问好致意呀。我在府上叨扰了这么些时日,等我取经归来,定当登门拜谢您一家的恩情。”
刘伯钦也赶忙回礼,两人又互相寒暄了几句,眼中都满是不舍。但终有一别,于是便在此处,彼此拱手告别,刘伯钦朝着来时的路转身回去,三藏则带着孙行者,向着那未知的西天取经之路继续前行了,两人的身影渐行渐远,慢慢消失在道路的尽头。
且说那孙行者满脸恭敬地请三藏骑上马匹,自己则大踏步地走到前面,背起沉重的行李,身上未着寸缕,赤条条地迈着大步向前走去。没过多长时间,他们便顺利地越过了两界山。
突然,一只猛虎张牙舞爪地从旁边的树林中窜了出来,那老虎威风凛凛,咆哮声震得四周的树叶簌簌作响,尾巴高高翘起,带着一股凌厉的气势朝着师徒二人扑来。三藏骑在马上,看到这只猛虎,顿时吓得脸色惨白,心脏砰砰直跳,双手紧紧地抓住缰绳,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
而行者呢,看到老虎不但不害怕,反而眼睛一亮,脸上露出一丝欣喜的神色,高声对三藏说道:“师父,您莫要怕它,它这是来给我送衣服的呢。”说着,行者便不慌不忙地放下行李,将手伸进耳朵里,轻轻一掏,掏出一个小小的针儿。
只见他迎着风轻轻一晃,那针儿瞬间变成了一条碗口粗细的铁棒,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冷冷的光芒。行者把铁棒握在手中,嘴角微微上扬,露出自信的笑容,说道:“这宝贝,我都已经五百多年未曾使用过了,没想到今日却能派上用场,正好用它来挣件衣服穿穿。”
只见行者大步流星地朝着猛虎迎了上去,嘴里大声喝道:“孽畜!你要往哪里去!”说来也奇怪,那只原本凶猛无比的老虎,一听到行者的喝声,顿时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般,浑身一哆嗦,赶紧蹲下身子,趴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之前的威风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满眼的恐惧。
行者可不管这些,他双手高高举起铁棒,朝着老虎的脑袋狠狠地砸了下去。只听“砰”的一声闷响,那老虎的脑袋瞬间被打得粉碎,脑浆迸溅得到处都是,犹如万点桃红洒落,牙齿也像破碎的玉块一样飞了出来。
这血腥的一幕,可把三藏吓得不轻,他“啊”的一声惊呼,从马背上滚落下来,双手紧紧咬住手指,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恐地说道:“天哪!天哪!刘太保前些日子打的那只斑斓虎,还与它争斗了半天呢。今日这孙悟空竟然不费吹灰之力,一棒就把这老虎打得稀烂,这可真是‘强中更有强中手’啊!”
行者却像没事儿人一样,收起铁棒,走到老虎尸体旁,笑嘻嘻地开始剥皮,嘴里还嘟囔着:“这虎皮不错,正好做件衣服。”三藏站在一旁,惊魂未定地看着行者,心中对这个刚收的徒弟的本事,又有了新的认识,同时也隐隐有些担忧,不知道这一路还会遇到什么更厉害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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