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家中静养。
虽然受伤的不是惯用手,但一只手不能动用依然很不方便。
用单手洗脸的动作让我想起猫用爪子洗脸,完全没有洗干净的感觉。
脑海里浮现出降谷先生离开前的模样。
他只留下一句“在我回来之前绝对不要离开这里”,随即便锁上门离去。
回想起他的背影,我坐在这张熟悉却又陌生的床上,思绪渐渐沉淀。
我回来了。
虽然这里既不是我真正的家,也不是属于我的世界,但莫名地让我感到一丝安宁。
双脚踩在地板上,背靠着床沿,望着天花板。
还有很多需要思考的事情,但我却觉得自己无法认真思考,甚至不想动脑。
很久没有这种“什么都不想做”的感觉了,内心仿佛失去了着陆点。
看了看没有缠着绷带的右手——这只手没有扣动扳机,没有杀人,却在危机中落泪。
降谷先生的话回荡在脑海中,时隐时现。
我轻轻叹了口气,想快些让这间充满生活气息的房间带给我安心感,便起身打开了电视。
电视里正播放着新闻:“怪盗基德再次出现!”“看来警方这次依然束手无策啊!”主持人高昂的声音让我不禁失笑。
嗯,果然还是没有真正的“归属感”。
就在这时,玄关处传来开锁的声音。
我有些惊讶,降谷先生怎么会这么快回来?正疑惑时,伴随着门打开的声音,还有重物落地的闷响。
“……”
我愣住了。
站在玄关处的是风见先生,他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脚边放着一袋超市购物袋,里面装满了速溶咖啡。
他的头发乱翘着,脸色极差,眼下的黑眼圈严重到让我怀疑他是否比我还像个病人。
风见先生瞪大了双眼,嘴巴微张,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风、风见先生?”
我试探性地轻声叫了他一声。
下一秒,我被他接下来的反应吓得瞠目结舌。
从那双平日里冷静无波的眼眸中,一滴眼泪突然滑落。
他一言不发地流着泪,我的心紧了一下,刚想站起来安慰他,风见先生已经急步走向我,用力抱住了我。
他的体型让我觉得快要被压垮,情不自禁地低呼了一声,结果没撑住就一起倒在了床上。
他似乎意识到自己太过失态,连忙直起身,小心翼翼地握住我缠着绷带的手臂。
“……让我看看。”
他低声说道。尽管我不明白他的意思,但风见先生不等我的答复,就轻柔地扶起我,让我靠在床头坐好,然后自己跪坐在我面前。
他凝视着我的手臂,慢慢地解开了绷带。
我一动不动地看着他解开绷带,将包裹在伤口上的纱布轻轻撕下,露出了那处深红发黑、边缘焦灼的枪伤。
虽然伤口没有化脓,多亏了之前及时且精细的处理,但亲眼看到自己的枪伤依然让我觉得不舒服。
风见先生直直地盯着伤口,语气平静地问:“是枪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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