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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崇洋媚外计 世纪诈骗案一（第3页）

鲁瑛马上书写内容。

张老板笑着说：“我公司在上海公共租界有一栋六楼一底的小洋楼，位置一般，底下门面可以开餐馆，小商店。”李家泗说：“移民的定金，我的人先住进去，移民成功，产权过户给我，够意思，加上古董，一定成功。”张老板说同意的话，我打电话通知驻沪分公司腾空房间。李家泗说代办移民成功多了动力。

第一份协议，鲁瑛书写好，李家泗修改用词，只在协议上增加一句话，换汇金额按实际双控收款单据为凭证。张老板审核内容，没有改动一句话。鲁瑛书写两份协议，张老板在甲方协议签字按手印。鲁瑛在乙方协议签字按手印。张老板接过乙方协议，心情愉快，握手告别。李家泗一个眼神，鲁瑛明白含意，她起身说：“我去送送张老板。”

房门打开，门口站着一位中将军衔的将军，军装不是中央军，也不是山东杂牌军，军装是旧式军装，见面点个头，一个人进来。

中将自我介绍，他是山东民团总司令。房门关闭时，民团总司令来意简单，韩少武需要空职军衔，那是他大笔一挥的事，目的是少收签证代办费。李家泗干脆的说：“免费代办签证，移民都可以，人数限定直系家人。你想好空职来告诉我，上校升将军的过度职位。”民团总司令敬军礼，干脆的离开，从进门到出门，对话几句，二分钟时间，来得快，去得快。

鲁瑛送张老板出门，明白丈夫含意，以张老板作为介绍人，无限拓展富翁圈代办签证的人数。几句简单交流，鲁瑛就与张老板和三位没改嫁的三位姨太太一起在往下走的楼梯间密谈。

鲁瑛本是原配夫人，一场生死存亡，曹玉兰成了原配，她成了二姨太。她在山东济南商业圈没有根基，现在代办签证比的是熟人多，客户多，她的业务难有拓展。张老板笑容满面指点鲁瑛，为他介绍生意伙伴没问题，但排名上要鲁瑛吹枕头风，她是名媒正娶的姨太太，跟无名无份的情人不一样。何况她是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又精通两国语言，山东美人懂英语的很少。

张老板分析，代办签证分为三拨人，韩夫人徐水仙的人数已定。曹二姨太太人数时刻增加。张家人多，排队就在一二百山东省权贵家属之后。提醒鲁瑛，按家庭为单位分开排队，张家就到了第三位。鲁瑛保证张家以总排名第三。张老板分析啰嗦，细节非常详细，鲁瑛听得明白。

民团总司令离开小总统套房，齐美丽就打电话叫来前夫孙老板。孙老板带着原配夫人一起走到总统套房楼层，夫妻俩还听到鲁瑛和张老板的对话声。孙老板夫妻走到502房敲门进屋。

孙老板到底比张老板年轻十岁，精干之人，看见张老板的最小三位姨太太都在韩少武身边，准备好的休书拿出来，要求条件应该跟张老板一样。李丽芳拿出协议书，孙夫人笑着点头。李家泗要李丽芳写二份协议，只要改动乙方名字。孙老板的名单人数只有九人，包括孙老板夫妻在内。李丽芳更改乙方书写协议，字迹工整比鲁瑛逊色许多。

齐美丽见夫妻俩目光都在李丽芳笔上，她主动提出张老板的三位姨太太待遇。孙夫人说她想得美，自己出轨还想要青春损失费。齐美丽委屈的泪水流出来，躲进卧室里去了。李家泗说：“孙家家大业大，名声要紧。”话中有话，孙老板啪了原配夫人大腿上一巴掌说：“对对，名声要紧，美丽改嫁，待遇跟江蓉妹妹一样。”江蓉说：“要不是上海公共租界还有一栋洋楼，我跟张老头没完。”孙夫人询问怎么回事。江蓉叙说过程。孙夫人说公共租界的房子非常贵，按平方计算，与济南房价对比，那是十几倍的价差，洋楼加古董，张老板拚了。孙老板说那栋洋楼是张老板几十年前置的业，当时房价不高。

李丽芳书写完，孙老板痛快的签字按手印，给他的协议，李家泗要李丽芳配合孙老板夫妻一起去找鲁瑛签字按手印，鲁瑛负责具体交易。李丽芳拿着印泥和张氏夫妻一起离开。

李家泗这才知道江蓉是红遍山东的艺术家，是越看越美。

李丽芳看见走廊上空无一人，两套大总统套房依旧人声鼎沸，对面的房门反而安静。一起行走时，孙夫人从挎包里掏出一根金条，塞到李丽芳手中说声谢谢，要不是她慧眼识美人，她还没办法打发美丽这只狐狸精。一起走到电梯口，听到客人通道的楼梯间，鲁瑛还在与张老板沟通。

站在电梯口服务台等待。楼梯间说话细声，主要谈交易细节，一二分钟等待，鲁瑛上楼，张老板和未改嫁姨太太下楼。

李丽芳一个手势，鲁瑛明白，她接过协议书签字按手印。心情愉快的一起乘坐电梯下楼，具体交易细节，鲁瑛三言两语就解释清楚。张氏夫妻在城西宾馆没有客房，只订到一间麻将室混一夜，麻将室在二楼，走进二楼，分道而行。

鲁瑛不明白为何李丽芳不知道拆婚行动，她主动帮忙拆婚。李丽芳说在上海租界，最有钱的人全往国外跑，市场上外汇归零，为外汇，为出国，在上海，那是天天看到漂亮的姨太太离婚，男人出国就等于离婚，多一个人出国就多一份经济负担。租界有房子的男人，彩礼都不要，想娶多少都可以。上海是中国美女离婚率最高的地方。资本发达的发达城市，没有礼义廉耻。

李丽芳，鲁瑛去歌舞厅去找曹玉兰，曹家部分家人还在看戏，歌舞厅出售了午夜场票，现在由群演变成了单演，午夜场要到凌晨三点散场休息。曹家人本来来得晚，是看头遍戏。歌舞厅的观众睡了一大遍。城西宾馆成了济南上层社会的避难所。

鲁瑛推醒曹玉兰要她一起回总统套房，曹玉兰怕没床位睡觉，鲁瑛说世上那里没有新娘子的床位。曹玉兰想想也对，她离座，曹家亲人由坐睡变成躺睡。

曹玉兰回来总统套房，她熟悉无数面孔，大客厅沙发上躺着六位高官，地毯上躺着四位熟睡的长辈。更多的熟悉面孔在坐着聊天，抽烟，喝茶，食品，夜宵，曹家众多佣人打着瞌睡招呼。曹玉兰跟面熟的高官长辈挥挥手，就在曹家女佣的指引下，走向她的婚房。

婚房里只有两张沙发座椅，内对内靠，布置成了一张床，里面躺着一个熟睡的小男孩，曹玉兰的小侄儿，曹玉兰亲吻几下小脸蛋。床是整齐奢华，曹玉兰看到厕所浴池豪华现代装修，就想洗澡。李丽芳也想洗个。在浴缸里洗澡比小旅馆环境好上百倍。李丽芳是上海交际花，姐妹俩一起洗澡，曹玉兰无法拒绝，李丽芳说这是消除两人之间的隔阂。

鲁瑛把这句话听到了耳里，在桌前清点今天的战果，只想美女移民团，美女买房团真有钱，财色双收，特别是东方菱成了财色双收的推手，生怕李家泗不带她去美国。

鲁瑛整理书写明天的工作安排，打了一个内线电话给李家泗，由接电话的传达新娘子回房睡了，该洞房花烛夜。

李家泗此刻在了解眼前美女们人生，确定培养谁能成为帮手。

小桃红，红牡丹密报，十万银票交给了亲信，段滨打来电话知道诈骗计划，他会派杀手在暗处保护两人脱身，去上海是最好逃跑路线。现在济南城被暗探围得水泄不通，被密捕的老百姓有几千人，反蒋救国军势力恢复靠资金推动。

这是李家泗知道的最新敌情，他知道自己的身份转换，成功迷惑了所有人，在追李丽芳到码头，那是特务跟踪，不然早被暗探抓捕，现在诈骗场面更大，特务，家族势力都介入，李家泗拔枪逃跑容易，这会让合作伙伴牺牲。

不断有人上门，进来的都是拿着离婚休书的大美人，自我介绍，鲁瑛和张老板的密谈起作用，暗里的美人计变公开，改嫁姨太太增多。李家泗来者不拒。美女们想的是帅哥好色，她们那里知道李家泗的金融计划。李家泗拿出一半的财富，就可以在中国股市绝杀，金融屠夫不是虚名。把手中外汇套现成黄金，大洋，留在山东作为军费。兑换外汇的资本家大地主，他们手中掌握着山东市场上大多数的黄金白银。韩少武跟山东富翁们没有交情，拆婚是最快的合作手段。资本社会就是简单的财色交易。

负责接待的是小桃红，在小桃红眼里，伍泗帅是超级大诈骗犯，目的是捞一笔就跑。她只是做好自己的事，美中选美。一夜之间，韩少武成了拆散富翁婚姻的美籍海外大帅哥。

改嫁姨太太越多，李家泗明白这意味着鲁瑛获得的代办费越高。清点人数，突破一百二十四人，快一个加强连的美人，李家泗必须带到上海的，确定总人数为一百六十八人，一个吉利数字。

李家泗实际按出身类别，一类是很早就离婚，交际花。二类是高级妓女和娱乐圈小明星。三类是丈夫死亡的大小军阀，特务头子的情妇，小明星。四类是丈夫阵亡的遗孀。五类是为签证改嫁，人数最多。曹二姨太把李家泗的美人圈搅乱，杨小环，李芳，王真真，叶媚娘，等人再把这个圈扩大成了大杂烩。

眼前美少妇，任何身份的前男人都有，足够掩盖伍泗帅和段滨的关系，段滨和前妻的关系。一大群美少妇为去上海租界上缴户籍证明，全部家产。这和山东省党政军财高官和富翁们为出国签证实为同一目标。情场之战已经上升到政府和家族荣耀与韩少武的单独战。对北方人来说，夺妻之恨不共戴天。对世界第一杀手来说，情敌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李家泗结束拆婚工作，后续任务交给了笑脸如花的红牡丹，小桃红。返回总统套房，在曹家佣人指引卧室。

李家泗敲门走进客房，开门的鲁瑛，接过新名单，回到书桌前书写。

李家泗上床拥有了韩少武的原配妻子曹玉兰，发展平台稳如泰山。

曹二姨太没有敲门直接进来，床上一幕被子盖着，猜出几分。曹二姨太硬着头皮说：“女婿，外汇兑换怎么算。”鲁瑛收拾好东西说：“我知道。”

一起出门，曹二姨太尴尬地笑着说：“外汇交易，我不懂，你跟谭行长谈。”曹二姨太走进她的卧室密谈。谭行长是行家听取鲁瑛的工作汇报，在场的大多数不懂。鲁瑛拿出一份协议书，谭行长阅读完，明白外汇交易规则，价格平均价，夸耀几句鲁瑛，说大学毕业的中学老师就是聪明，什么新事物一点就透，怪不得韩老板器重，玉兰只会舞刀弄枪，当不了秘书。谭行长明白韩少武制定的是国际标准的外汇交易，他必须从浅到深在高官中普及外汇知识。

徐小香从徐水仙的客房回来，她通报一件事。徐水仙和赶赴前线的韩复榘打了数小时的电话。政治，军事，人际关系说得最多。徐小香对大人物的事根本不懂，徐水仙的说话记得清楚。李家泗一听就懂，整个山东的局势了如指掌，心里有了主意。

睡梦也香甜。手枪藏在枕头下，危险没有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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