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夜心里冷笑一声,淡声地说:“启禀皇上,展将军正在宫中准备着,一会,还想亲自为皇上表演一个剑术,以庆今天大事。”
展司马有些不敢置信,但是,神色还是老练地看着,以不动制万动。
凌夜冷瞧他一眼,拍拍手。
光可照人的地上,就响起了沉重的脚步声。
展颜面一身的正装,光明正大地从那庄严威武的侍卫中转出来。
脸上,不是挫败,不是囚徒的受伤。
他光明正大,他自信在怀,他一身干净光明磊落。
光风霁月地一笑跪在地上:“罪将展颜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变了,不再是那个皇上,阴黑的眼里,看不出什么样的表情。
“颜儿。”展司马也有些吃惊。
展颜看他一眼,有些冷淡,有些无情,亮声道:“罪将展颜护宫不力,还请皇上降罪。”
当一切高傲,当一切冷然,一切的无情,都过去,满目的疮夷,他才发现自已一无所有。什么也没有剩下,面对这里的一切,总是觉得厌倦至极了,所有的,都是空的。
他是不得不出现在这里,因为他知道父亲的私心。
父亲会利用一切可能的性将他完好的放出来,但是,他不会拿他重要的目的为交换,那么,所有的情,也变得太假了。
他与凌夜合作,只是想早点离开这里的一切。
“不必多礼,平身。”皇上喜悦地说着。
展颜也没有如以前那样,跟皇上说些什么话,手执双剑,演练着以庆祝的剑法,如流得一般,挑勾引,处处都虚晃,又处处都是剑花,欲迷醉人眼。
展司马暗暗沉吟,展颜想必是因为自已没有放走苏拉而生气。
但只要他安恙无事,他自会再安抚息他的心情。
这宴会,是封功之宴,但是,更像是为展家而办的。
当皇上要给展颜封王之时,全场倒吸了一口气。
皇上的不对劲,凌夜与凌月并不是没有看出来,只是在冷眼旁观着。
越来越无法控制的事情发展,对他们越来越不利,皇上要是清醒着的,定不会这样任人控,怪不得展司马肯放了皇上回宫。
只怕还有很多的计谋,是不得知晓的。
凌夜当年也是这样,大胜之后,忽然又让人暗算了,导致那脚,三年不能安稳地走路。
苏拉帮他走过了那个坎,那接下来的路,他不可以再重蹈覆辙。
可是展颜面对这些得到的权势,却淡淡地拒绝:“罪将不才,还请皇上收回成令,不是皇室血统,何能称王,乱了纲常目领,皇上这万万不得。”
这般一说,那展司马,更是觉得脸上无光了。
儿子都这样说,那他自已,岂不是更显得。
“好了,展颜,我看你是累了,先下去吧。”甚至,他夺了皇上说话的声音。再让他说下去,指不定什么也会说得出来
。
再见到展颜,已不再是他以前那听话,而又意气风发的儿子了。
他似乎挤上笑容在脸上,来掩饰他的难过和落寞。
时间会告诉他,这些都会过去的,这些根本就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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