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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断没有害死楚王世子。”越千江看着周不渡,眼里都是笑意,“因为……”
“世子竟是我自己?”周不渡没觉得多么意外,听完故事,只有一点小小的疑惑。
沈玄风用陵光剑法斩草除根,那是个花架子套路,看着凌厉,威力却不算大,说不得是有意放水,越千江为什么没能躲过?但他似乎不怎么想说,还是等到合适的机会再问罢。
越千江:“对,悉檀只是伪造了你被害的痕迹。”
周不渡:“那大师兄……”
越千江眼神一凛。
周不渡:“错了,我该管他叫叔?”
越千江:“他比你爹年长,按辈分算,却是你爹的侄儿。”
“堂兄?”周不渡不曾有过亲戚,理不清这关系。
越千江:“也不能完全算是你的堂兄。因为周家皇室有些不为人知的隐秘。”
周不渡:“不管那些。可我们闹这么一出,又没有事先跟他通气,你却说他不是真的伤心,为什么?”
越千江:“大师兄聪明机警,罗筱筱擅长巫蛊之术,悉檀小时候还跟着她学过几招,那点儿小把戏骗不过他们。但让你离开京城是眼下最好的出路,他们不得不忍痛割爱,大师兄哭得那样惨痛,便是做给别人看的。然而,养了你十年,又怎么舍得?所以,我说了,他可能还会找你,应当是暗中搜寻。”
这样倒还好,要是真害死了恩人的孩子,即便是原身做的孽,周不渡也不免愧疚。
悬在心头的大石头落地,他才有心情多问一句:“我做世子时唤何名?”
越千江:“鄂君子皙,越人悦其美,因作《越人歌》。”
周不渡:“周……子皙?”
越千江点头:“大师兄与我想到一处去了。”
“真是一笔糊涂账。”周不渡苦笑。
只怕周廷兰亦对周温嵘有情,周不渡想,以后应该给他写一封信,或者见一面,让过去了的彻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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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入伏,连日艳阳高照。
那师徒俩却总是在太阳落山后才活跃。
子时三刻,周不渡仍在翻书。
近来,他的身体好了不少,思虑就又多了起来,对看书有些着迷。
他终究是那样的人,俗事缠身时,抱怨身不由己,只想抛开万事不管,当真得闲,却又不能坦然,只怕虚度光阴无所成就,非得找些事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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