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请了太医,是爹娘哪里不舒服吗?”齐玥一听脚步不由加快几分。
陆靳翀拉着他的手,示意他不必着急,“不是,看你体寒,让樊太医给你瞧瞧。”
之前在别苑他就想这么做了,今日进宫正巧碰见樊太医,便顺便邀他帮忙。
齐玥不想这么麻烦,但陆靳翀已经跟太医约好,却是不好拒绝了,免得叫樊太医白跑一趟,还生出误会。
林家茶馆确实离将军府不远,两人没有乘坐马车,步行片刻也就到了,正巧刚回陆府就撞见樊太医的马车。
齐玥看着胡须发白的樊太医,被陆靳翀客客气气的请入东院,欲言又止,最后也只能跟进去。
其实外公以前给他寻过不少名医,齐玥对自己的身子很清楚,伸着手臂给太医把脉,心里毫无波澜。
倒是樊太医给齐玥诊脉,一会皱眉一会脸色愁苦,把站在旁边的陆靳翀给急坏了,心道不会真有什么麻烦的隐疾。
齐玥两只手换着给太医查看,好一会樊太医才终于收手,一双发白的眉毛却没有松开。
“樊老?怎么样了?”陆靳翀有些紧张的问。
守在厢房里的明夏,也不禁紧张起来,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大夫看。
樊太医打量了齐玥一眼,这小公子生得倒好,唇红齿白俊秀如玉,身上那股淡然气质更是难得,只可惜。
“陆少君的脉象属药毒入肺,导致气血两亏跟体虚,不宜劳神伤心,若是感染风寒需更加小心,一旦引发咳疾很可能有性命之忧。”樊太医声音沉稳的说道。
这番话齐玥听过无数遍,此时也不觉意外,陆靳翀脸色却沉了下来,“怎会有药毒?难道是被人下毒了?”
樊太医见他一脸愠怒,开口解释道,“倒也不是下毒,陆少君年幼时应当服用过什么虎狼之药,体内残留药毒,又没有及时调养才毒深入肺。”
陆靳翀闻言询问的看向齐玥,想问他怎么回事,齐玥却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他确实不知道,甚至没有任何印象,不过他小时候在田氏手上,大病小病不断,服用什么猛药也不奇怪。
陆靳翀也想到什么,脸上怒火更盛,却又极力按捺下来,语气郑重的对樊太医问,“樊老医术高明,可有办法根治?”
陆靳翀心里盘算,如果樊太医也没有办法,他便把九州的名医都请来。
樊太医抚着颚须说道,“药毒入侵太久想根治不太可能了。”
虽然早有准备,可听到结果陆靳翀还是不由自主的紧了紧拳头。齐玥脸上也露出些许失望,不过他已经习惯了,失落的情绪也只是稍纵即逝。
樊太医却又说道,“但仔细调理,再以老夫的针灸火罐辅助,应当也能与常人无异。”
“太医说话都喜欢大喘气的吗?”陆靳翀狠抹了把脸在心里咆哮,刚刚跌落谷底的心情,却着实松缓不少。
齐玥脸上也有些意外,毕竟看过的大夫当中,敢这么说的樊太医还是第一个。
只是陆靳翀还未高兴太久,就见樊太医取出一套银针,摆好架势,顿时皱了皱眉。
看齐铭文被樊太医扎针,陆靳翀还不觉什么,但一想到这玩意要扎进齐玥身上,可就有些不是滋味了。
“劳陆少君稍解衣襟,方便老夫施针。”樊太医温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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