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真仗义。
墨问却微微一笑;轻轻摇了摇头。他们夫妻之间的事;他没必要跟人解释;尤其是对这个好男风不务正业的戏子。
“啊;那就好;那就好啊。”黎戍点点头;摇头晃脑的;从他那异常的神色中;墨问知道他想说的话怕不只是这些;果然;黎戍沉不住气;恬着脸笑道:“嘿嘿;婧驸马;这本不该由我来说;陛下也已经说过了;但此荆州;除了保重身体之外;还是想请婧驸马速战速决。要知道;一顿不吃饭就饿得慌;若是一日不吃饭;仗也不用打了;随便敌人如何砍杀;也毫无还手之力了。请婧驸马看在婧小白的份上;别让司徒家的将士们等得太久;身处险境。”
没想到黎戍竟是为了司徒家来催促他。墨问觉得好笑;黎国舅想尽办法要置他于死地;可他的儿子却与他唱起了反调;反倒希望对手安全无虞。真有意思。
可是;他将他墨问看成什么人了?以为他是无心的;又忘得快;才特意跑来提醒他。
也罢了。墨问叹息;他无暇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想黎戍与司徒赫舅舅有什么猫腻;他想看看他的妻知道他要走;会有什么反应。
……
以下内容重复;明日补上;工地长途搬家走了6个多小时;本就累得不行;没安顿好;晚上又有饭局;喝了点酒;回来撑着脑袋写了点;完全不知道在写什么;实在困极;我得睡觉了。首发腹黑丞相的宠妻168
就在护卫的脚步声渐渐远时;百里落的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他随即朝那个重伤之人走了两步;道:“鹿台山上个个都是高手;即便是地震也不可能一个都不剩;通通死绝了;你不要告诉本宫;你连个尸首都不曾看见……”
那人撑着身子又跪下;挣扎着解释道:“鹿台山地处两国边境;人烟稀少;属下此的确不曾看到尸首;却见许多秃鹫盘踞在断石之上;属下想;即便有尸首;恐怕也成了秃鹫的腹中之物;请公主……明鉴。”
“死无对证?”百里落冷笑;“你们这群蠢货除了会推脱责任;一事无成!根本就是酒、囊、饭、袋!”她怒不可遏;闪身上前;又重重踹了那人几脚;平息着滔天的怒意。
等到她终于发泄够了;那人已奄奄一息。百里落的脚踏在那人的胸口处;倏忽眯起眼;眼中晦暗;连带着额前的银锁珍珠都暗了几分。她心里有各种揣测;可最无法容忍的只有那一种;若果真是他做的;她要他好看!至于是或不是;一试便知。
这么一想;百里落缓缓弯下腰;凝视着那人乱发中露出来的眼睛;低声道:“记得本宫之前说过的话么?若是你办不成这差事;本宫定不饶你。可是;听你方才这么一解释;本宫想了想;似乎不再给你一次机会;的确有些不近人情了。那好;本宫就给你将功折罪的机会;若是能将此事做好;本宫会不计前嫌重重赏你!”
说着;她撤回脚;整了整衣摆;裙子上沾了点点血迹;她视若无睹。
那人干哑着嗓子伏在地上道:“属下……愿誓死……效忠落公主……”
百里落对他所谓的誓死效忠的宣言无动于衷;面无表情地沉声道:“带上你的人;即刻前往荆州东城外迷津谷设伏;本宫要你……杀一个人。”
……
沉寂了一日;五月廿六早朝前;墨问收到另一个不幸的消息;有人撒下了一张大网;将他也网在了里面。
朝堂上;群臣都明显感觉到景元帝的不快;遂低下头;静静等圣上开口。
终于;景元帝放下手中的密折;道:“大兴正值多事之秋;朕昨夜收到密报;鹿台山变成了一片废墟。”
群臣一片哗然;互相交换着眼色议论纷纷;朝堂一时乱糟糟的。
并不是每个朝臣都对鹿台山有所了解;有个不明就里的侍郎道:“陛下;鹿台山地处两国边境;我大兴遵守协议一直不曾驻军此地;却难保邻国也能如此诚信;西秦人一贯狡诈喜怒无常;怕是他们刻意挑起事端;还请陛下立刻派兵镇守边境;以防西秦图谋不轨!”
“程侍郎的猜测虽然不错;可我大兴西北边境正遭突厥入侵;情势颇为危机;若再往鹿台山一带调兵;朝廷恐难担此负荷。”有人忧心忡忡道。
“笑话!想我泱泱大兴;竟会连一方边境也无法护卫;朱大人莫要危言耸听!”黎国舅恼了。
朝堂上又乱成了一团;墨问耳边嘈杂不已;每次一有状况出现;这些人都要争论不休;连最基本的事实也不曾查清楚;浪费无谓的口舌。
景元帝已被吵得头疼;扫视着群臣;宣布另一个消息:“自南方运往西北的三路粮草;其中有两路被劫;淮江运河;淮中官道;沿线皆守卫森严;竟能出了这样的纰漏;朕觉得十分可笑。”
朝堂死寂。
粮草被劫;意味着前线将士得不到补给;边防随时被攻破;与之相较;鹿台山之变似乎也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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