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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入内室,皇帝的神态便变得严肃,正要间徐廷封,徐廷封已匆匆将锦盒放下打开,取出那砻龙袍,一面挥手示意。
皇帝会意,故意打了一个「哈哈」,笑道:「苏州刺统名闻天下,果然有道理。」
在他说话同时,徐廷封已然用指甲将龙袍右方衣袖剖开,从中抽出一叠其薄如蝉翼的纸张,那之上密密麻席地为满了蝇头小字,皇帝接过,越看神色越兴奋。
徐廷封不敢分心,倾耳细听,虽然有萧三公子、朱菁照、张永在外看着,他还是要提防小德禄借什么借口闯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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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德禄没有这个脍量,眼珠子乱转,总是想不出一个比较好的办法,正不知如何是好,突然发现刘瑾已来到门外,心头大喜,急忙迎上前去。
张永也不慢,口呼道:「九十岁也来了?」
刘瑾不等小德禄禀告便道:「皇上觉得那砻龙袍怎样?满意吧?」
小德禄忙道:「安乐侯爷正在侍候皇上将龙袍穿上.」
话未完他脸上已吃了刘瑾一巴掌,刘瑾沉声接骂道:「你这个懒惰没用的奴才,连自己的职责也忘掉了,这是你的份内事,侯爷是什么身份,你怎能让他替代你?」
「皇上有命,奴才不敢不从。」小德禄哭丧着脸,跪倒地上。
「没上没下的,小看一眼也不成。」刘瑾狠狠地瞪了小德禄一眼,话却不知道在骂哪里一个,一面骂着一面急步向内室走去。
没有人敢阻拦,朱菁照似乎有所行动,却给萧三公子按着,他知道徐廷封反应敏锐,由张永的一声「九千岁」开始,应该警觉,也应该有足够的时间处理好那份密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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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廷封并没有让萧三公子失望,在刘瑾进来之前已经将密件藏进臂缚的皮袋内,密件上要紧的皇帝已看过,纵然记不了那许多,以后也有徐廷封提点。
事实要他稳记的亦没有多少。
徐廷封原是可以用一种更安全的方式将密函送进来,但他深知皇帝已犹如惊弓之鸟,不让他亲自目拆阅实在难以令他安心。
也只有令他安心,事情才能够顺利进行。
刘瑾进来的时候,皇帝已经将龙袍穿上,一见大笑道:「你来得正好,看我这件龙袍如何?」
「好极了。」刘瑾上前左看右看的,有意无意地替皇帝整理一番。
他终于发现右衣袖内那条裂缝,却不动声息,双手稍为整理一下便移到腰带部位,反而着意地细看一遍。
这个人也可谓老奸巨猾的了。
徐廷封居然看不出,松了一口气,刘瑾一双手终于停下,笑顾徐廷封道:「侯爷委屈了。」
「能够侍候皇上,未尝不是我的福气。」
「这本该让小德禄做的,连这一点小事也干不来,这个奴才禾免太令我失望。」刘瑾摇摇头,道:「没上没下的,这个奴才」
「这其实是皇上的意思。」徐廷封淡然道:「这个奴才的眼中毕竟还有皇上。」
刘瑾点点头,道:「这里相信已没有我的事了。」一顿,向皇帝道:「臣刘瑾告退再不退,他官在恐怕再也控制不住心头那股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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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将锺木兰送出了安乐侯府,目送轿子远去,钟大先生仍然呆立在门前石阶上,心头无限感慨,还有一份依依不并的感觉。
老了他不禁摇头叹息。
傅香君也就这时候来到安乐侯府门前,钟大先生没有在意,突然在意,刹那间竟然有一种错觉,以为是锺木茁转回来,脱口一声道:「你」
只见一个「你」牢出口,他已经恢复自我,傅香君亦很奇怪他这样,目光由「安乐侯府」的匾额打落在他脸上道:「请问老人家,侯爷在不在?」
「他?他不在」钟大先生有些恍惚。
「那么钟大先生?」
钟大先生奇怪之极,上下打量了傅香君一眼道:「小姑娘,你找我什么事?」
「你就是?」傅香君一样意外。
「我这个老头儿又不是什么大人物,难道竟然有人冒名顶替?」钟大先生笑了。
「老前辈言重了。」傅香君恭恭敬敬地道:「晚辈傅香君,是恒山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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