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所有任课老师,公认他们是四人帮。别的三个是打架捣乱,他,也不打架。”
“我敢打架啊?那不叫打架叫挨打。”
“是,比人家都矮一截。他不打架,上课也不捣乱,就是隔三岔五整点事儿。老师都说,一看你笑就发毛,不知道有想什么歪点子呢。你说,他竟然一个礼拜没出事,我能不找他吗。”
接下来,在马爱军的强烈要求下,李老师揭发了我的全部罪行。
生米熟饭
正说得热闹呢,马县长推门进来。
“李主任,贵客贵客。”
“马县长,噢我该走了。”
“怎么啦,我一回来你就走。”马县长说,他本来要陪北京五星啤酒的厂长,“他们要把二化(县第二化肥厂)改造成啤酒厂,现在连一化的破气肥都卖不出去,这是好事。今天厂长说来,等了半天,刚才来电话,他们在蓟县撞了车,公安局和二化都去了。”
“哎哟,还没吃呐。”李老师忙起来,“光顾着和他说了,忘了做饭了。”
“爸爸,他是我妈妈的学生。”
“是啊。”马县长说,“小军说你是K大的,哪毕业的?”
“一中。”
“是吗”马县长说,“不简单,不简单,一中考上K大也很少啊。对了,关老师是你物理老师。”
“是的。”
“哈,老李,他高考物理得98分,全省第七,关老师当时就是被地区文教局转正去了T市一中。”
“这小子,不见他学习,光见他捣乱了,还考那么好。”
由于太晚了,李老师也没做饭,就去县招待所买了几个菜。
“来,李子”马县长说,“你是她的学生,也就我的,红兵,咱爷儿俩喝点。”
李老师拿了一瓶茅台出来。
这马县长喝酒可不是官僚那样光说不练,我们基本没互相劝,他说着县里如何找到了五星啤酒,如何谈判,将来如何什么的,我们把一瓶酒喝了。
“老李,再拿一瓶。”马县长说。
“别喝了,都一人半斤了。”
“酒逢知己千杯少。”马县长说,“小兵,你四年大学没白念,有出息。不像我俩,工农兵大学生,什么也不行,咱们县里,还见不到你这水平的呢。”
“哪啊,是你老官大,人家不敢和你老说话。”
“把这瓶喝了吧,元旦剩的,还半瓶呢。”李老师拿来一个开过瓶的。
“老李,小兵就是学生,也不能让他喝开过的,换。”
我们又开了一瓶。
“小兵啊,你在部队,我不清楚是啥样。但在地方,是真别当这个县长。”当我们喝了快两瓶的时候,马县长舌头也硬了,毕竟50岁了。
“你要想挣干净的钱,那就不能搂。但你要是不搂,别人呢,人求你,你要是不收,还以为你有意见呢,你破坏了规矩,你就倒霉了。这样来的钱,永远入不了肉,永远担惊受怕,你说,这图什么啊。”
“老冯,你喝高了。”李老师尴尬地劝马县长别喝了,睡觉。
喝了将近一瓶,其实我也有点多。
我坚持去招待所,但李老师坚持我住家里。
最后,我只好到厢房住下。
这一看就是客房,虽然很干净但也知道久没人住。
“你到了团县委,小红到了国家计划生育委员会,都挺好。”我对马爱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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