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来访直接把他请上最高v席,老板都亲自上阵了竟然在这装不熟。
安以墨懒得同人虚与委蛇,直截了当截断老板话语中的遮掩:“老板认得我?”
话是问句,但语气中只听得出十足十的肯定。
中年男人不由愣怔,尴尬一笑,随即改口:“拜见王妃。”
安以墨侧身避开全礼,煞有其事地缓步走到房间中央放置的椅凳坐下,故意将主动权放在自己手中。
老板对他态度犹豫的理由无非两点。
一,知晓他名义上是萧醉泊的王妃,无论如何都天然属于萧醉泊阵营,是同一线。
如今尽管传言版本多样,沸沸扬扬,他安以墨切切实实站在这里,作为效忠萧醉泊的下属,没有理由对他不敬。
二,也是直接导致他们对外立场模糊的主要原因:传过信,有过暗示,然而萧醉泊没有任何明确的表态。
安以墨眯起眼睛,大致能够推断出萧醉泊的用意。
首先确定的大前提有一点,萧醉泊自始至终没有启用酒楼势力的打算。
这样一来,故意让上官朔向他透露出据点的意图很好猜,且直接又大胆。
真行。
试探手法层出不穷。
萧醉泊的试探放在明面,安以墨笑笑,扔出话头:“店家怎么称呼。”
中年男子抹了把不存在的汗,心底惊讶于安以墨一下猜准他的身份,而后解脱一般回以笑意,答道:“在下方行。”
“方老板。”安以墨郑重称呼,“我上来一路瞧着酒楼人气甚高,家大业大,想来经营至今十分不易。”
方行一时摸不准意思,连声自谦道:“哪里哪里。”
“自然是不容易的。”安以墨意味深长重复并加以肯定,面上的笑忽地和话语一样点到为止,迅速被严肃取而代之,“老板是生意人,平时酒楼里来往旅客数不胜数,难保听不得一些快人快语,奇闻异事。”
话说到这里,方行讨好的笑容顿时僵住,全身紧绷,一双聚精会神的双眼满是惊恐,看向不过才加冠的少年好似见到鬼怪。
安以墨才不管方行在震惊萧醉泊竟然会把消息漏泄于他,还是惊讶他为何会如此大胆直言不讳,顾自继续道:“不过听到什么不重要,只要不出去乱说,天大的事也能神不知鬼不觉过去。倘若不小心说漏了嘴……”
大家都是聪明人,后面的话用不着说满。
要说方行起初只是三分不信,眼下便是八分怀疑。
酒楼建起来将近整十年,其中心酸不足为外人道。在京城呆得越久,听得越多,消息越灵通,他们便越是心甘情愿,为的就是有朝一日成为萧醉泊翻身的利刃。
不久前,他们的确往安王府送去过一些小消失,均是石沉大海,一点回信也无。
没有回应也是最好的回应,他们商讨过,大致猜得出王爷的按兵不动,便日复一日尽职尽责继续自己的岗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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