烨王冷硬的面容在夜色中也是铁青一片,锐利的眸光扫过,迅速地寻找着笑声的发源之处,
一股阴风扫过,御林军手持的火把跟着摇曳左右飘摆不定,甚至有几个火把被这阴风一吹竟然无声无息的熄灭了,
正在烨王黑眸如鹰般搜索着周围那人的可能隐身之处时,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女子刺耳的尖叫声,脸色不由一黑,冷冷地眸光暗含凌厉地扫向身后,
昭阳公主就算再如何聪慧坚强,也终究是女儿家,何曾见识过这等阵势,尤其是在那阴测测的怪笑响起时,便浑身颤抖个不住,呼吸也越发急促起来,脸色更是惨白的近乎透明,
偏偏那笑声却是没有停止的迹象,反而越来越是阴森可怖,终是忍不住,双眸一合,头一侧,娇柔的身子软软地完全倒在了贴身宫女的身上,而那小宫女本就吓得快要肝胆俱裂了,自家的公主身子一软,那宫女再也支撑不住,惊呼一声,于是主仆两个便都倒在了及膝高的杂草从中,晕了过去……。
那些大内侍卫虽然身手都不错,可是谁敢冒犯公主,自然也无人敢上前搀扶,个个眼观鼻,鼻观心,双耳机警地聆听着周围的动静,
烨王也只是冷若冰霜地扫视了一眼,便将眸光移开,转向那几扇破损的摇摇欲坠的殿门,
“来人,将这大殿都给本王拆了。”
闻言,正单膝着地躬身领命的侍卫统领傻了,瞬即额上便是一条黑线,而就是御林军也是个个面面相觑,
拆了?
这是不是也太那个不着谱了,虽说这冷宫也太那个阴森了,可是历朝历代那代皇朝中能没有冷宫,况且皇上那里似乎……也无法交待啊。
“怎么?赵统领对本王的命令有什么异议不成?”
那赵统领脸色更是难看了几分,后背都觉得冷飕飕的,这烨王可是也是万万得罪不起的啊,任是他心思百转,亦是一阵为难,不过片刻额头便是冷汗涔涔而下,正思酌着如何回话才能既不得罪了眼前这位手握重权的王爷,又能圆了自己身负重任的职责,
突然感到衣襟一紧,低垂着的头,眸光疑惑地悄悄地扫过去,见是离得他最近的一名同样一身宫廷大内侍卫服饰的副统领,只见他虽然痛痒低垂着头,一副恭敬的不能再恭敬的样子,眼角却是正对着自己杀鸡秣猴般的使着眼色,暗沉的眸光不由一亮,就在烨王等的不耐,暴躁地欲要将他直接一脚踢开时,他急忙开口道,
“卑职谨遵王爷之命。”
眸光抬了抬,见王爷虽然依然冷沉这脸色,可是眸中阴沉的戾气却是减少了几分,心下略松,回身对着自己的属下分派了一番,然后脸色揣揣地对着烨王恭敬地道,
“王爷,这里太过脏乱,免得污了王爷的衣衫,还请王爷移步,卑职等会尽快完成的。”
仿佛是在应证这赵统领的话般,轰隆一声,大殿边角的一处厢房轰然倒塌,尘土飞溅,连那阴桀桀的怪笑都淹没了,
烨王皱了皱眉,幸得他身形闪得快,才没有被那尘土迷了眼,冷睨了一眼赵统领,鼻中冷哼一声,挥袖大步向着殿外走去,
那赵统领这才长吁了一口冷气,也顾不得擦拭额头上的冷汗,混合着那扑面的尘土,赶紧交代了身边的一名侍卫几句,
看着那侍卫飞身从屋檐上越墙而去,与副统领又是使了一个眼色,这才提声高喝道,
“大家动作快这些,不要让王爷等久了。”
“是,属下遵命。”
众侍卫回答的十分一致,也十分响亮,不过却是谁也没有再去动手拆那房舍,而是迅速地将殿门一一踹开了,三五一组的手持兵器,火把冲了进去,
女子的尖叫声顿时更加尖锐了,这么大的动静,住在冷宫中的那些女人其实早就惊醒了,就连那疯癫了的也仿佛意识到了害怕,躲在潮湿破旧的棉被中缩作一团,瑟瑟发抖……。
“什么红颜祸水,最毒妇人心,宁肯得罪小人,也不勿要得罪女人,先贤之言果然是至理名言啊,枉本公子虚度十八载,今日可算是大开眼界了。”
带着些许揶揄懒散的声音如细针般传入耳中,冷宫院墙外一颗枝杈茂密,四人合抱宽的大树上,一道妖冶的红色身影,一道潋滟的紫色身影相依而立,若是不看两人的神色,完美的如同画中走出的一对璧人,
“阁下的脑袋看来还没完全被猪脑蒙住吗,现在明白也不晚,总算是还没有误入歧途。”
那字优美的唇角冷冷地勾起,带着些许讥诮的红唇缓缓的一张一合,无声的用唇形讽刺道。
本是慵懒的倚在斜伸出的枝杈上红色的身影身形一颤,险些从树上掉下去,额头上不由升起三条黑线,优美的薄唇抽了抽,闪耀着魅惑的灼灼桃花眸闪过一抹微恼,忍了忍,终是没有忍住,却是也没有忘了再次用传音入密之法冷怒道,
“女人还是留些口德的好,小心将来嫁不出去。”
这女人是不是口太毒了些,自己不就是失手,被她算计了一次吗,什么猪脑,还蒙住,她才是猪脑哪,不对,她根本就不是人脑好不好,算计起人来若是她称第二,怕是没有人敢称第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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