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心里什么滋味?&rdo;黄鼎懿忽然在她背后说道,&ldo;看着这家伙去迎娶别的女人了,你心里是什么滋味?&rdo;
柳青门叹道:&ldo;你跟便跟了,就不能不和我说话?&rdo;
黄鼎懿笑了起来:&ldo;那样岂不无趣得很?&rdo;
&ldo;我在想,若他肯,若我有幸,而此刻是我和他&rdo;柳青门低头苦涩一笑,发髻上的步摇也跟着晃了一晃,&ldo;那便该是我的兄弟送我到他林家,而不是他亲自的来接了。&rdo;
黄鼎懿定定地望着她,说道:&ldo;你也太小看崔家的门楣了。如今崔老爷官复尚书职,你们两家,怎么也该迎送各半才对。&rdo;
柳青门轻叹一声:&ldo;是么?可宫家的小姐要他亲自接到门口,这等荣耀,实在是&rdo;
&ldo;他为了权力,娶了公侯之女,你不恨他,反还爱他?&rdo;黄鼎懿冷笑道,&ldo;你是不是自轻自贱的很快乐?&rdo;
柳青门没有回答,她忽然像被人抽了魂魄,立在那里动也不动了。
黄鼎懿一怔,急忙俯身看去,就见接亲的队伍忽然停了下来,中间林琰抬起头,与柳青门遥遥相对,手下收力,不由自主勒住了自己的马。
柳青门痴痴望着他,怔怔落下泪来。
林琰只觉口干舌燥,他张了张口,发不出半个字来,他把她往昔的旧名哽咽在喉咙间,再也念不出来从前的亲昵来。
&ldo;崇谨,你怎么&rdo;林珧意识到不对,急忙策马转身,他唤一声林琰,抬起头顺着他的视线往上看,就看见一个身影背对着他们,看不出形容模样,却又委实有些眼熟。
&ldo;老三,走了!&rdo;林珧压下心中的不安,催促林琰,&ldo;宫家正等着呢!误了吉时就不好了!&rdo;
林琰再次张了张口,他听见自己以涩哑的声音唤道&ldo;青门&rdo;,可那声实在太微弱了,很快就湮没在了震耳欲聋的乐声之中。林珧有些不耐烦的蹙了蹙眉,扯着嗓子唤道:&ldo;老三,你嘀咕什么呢?走了!&rdo;
林珧不再给他犹豫的机会,牵过他手里的缰绳,&ldo;啾&rdo;的一声,催促着马往前走去。
柳青门依靠着阑干的身子缓缓滑落下来,她失声痛哭,哭得面容惨淡,哭得肝肠寸断,直哭得昏天黑地。
那人,仍是那样的耀眼,宛若天神一般的耀眼,此刻,此刻是真的要做别人的男人,别人的丈夫。
从此以后,叫她如何活下去?
柳青门觉得,自己内心的一些鲜活的东西在那一刹枯死了,她在那一刹的对视之中,瞬间的老去,枯萎了。
黄鼎懿一直冷眼看着她跪在地上哭,整个人在黑色的披风下蜷缩成一团,好不可怜。刚才的那位,也一定不会知道,在这身披风之下,同样是一件绣着凤的喜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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