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头丧气坐回圆凳上打了一个哈欠,托腮望着执笔而书的他,嘴角含笑迷糊了起来,鸡腿!鱼!红烧肉!好香,好好吃,她咀嚼了几下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努了努鼻子轻嗅,糊了?
&ldo;我的肉……&rdo;她手下一滑下巴往下磕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ldo;我的头发!&rdo;
琯夷慌忙扯过被火炉烧了一半的一缕头发,皱着小脸疼惜的来回抚弄,李成忱勾了勾唇角好笑的摇了摇头。
&ldo;公公,你怎么亲自铺床了,这样的粗活我做最合适。&rdo;她转身看到他正重新换了一床崭新的被褥,挪着小碎步在离他三尺的地方停了下来,刻意冲他眨眼睛,仿佛在义正言辞的向他确认,看我多听你的话,三尺之距!
&ldo;胭脂水粉哪里来得?&rdo;
一句话问得她颇为莫名其妙,摸了摸自己的脸蛋:&ldo;我今天很好看?&rdo;
李成忱对于她神奇的脑回路也颇觉莫名其妙:&ldo;老实回答问题。&rdo;
&ldo;我的钱要攒着给弟弟买书,等他长大些要来京城考科举。&rdo;她的手绞弄着衣角小声道,&ldo;我没钱买胭脂水粉,江蓠送我的两朵绢花昨晚也烧没了。&rdo;
他阖目轻嗅,被子上的茶花清香若有似无,厌恶的一把拂到了地上,看着她的眼神隐有几分凌厉。
&ldo;公公,你怕我晚上冷吗?&rdo;琯夷毫不客气的捡起地上的被子抱到火炉旁,&ldo;公公太客气了。&rdo;
&ldo;公公,你歇了吗?&rdo;
&ldo;进来!&rdo;
小松子神色慌张推门走了进来走到李成忱旁边附耳道:&ldo;皇上在灵徽宫,二皇子又起烧了。&rdo;
闻言他穿好靴子便往外走,小松子拿上鸦青披风匆匆忙忙也跟了过去,她满脸疑惑呆立在原地:&ldo;我呢?&rdo;
躺在暖炉旁抖开被子把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说不上来什么感觉似乎有点不对劲,不管了,先睡觉。
……
浣衣坊,琯夷轻嘶一声看着冻裂的手背流出了殷红的鲜血,抬手离木盆远了一点,往外挤了挤鲜血,舀了一瓢冷水浇了上去,白肉翻出甚是可怖。
待确定真的不再往外流血,才伸手继续搓洗着木盆中的衣服,井水冰冷刺骨,衣服厚重,洗起来颇费力气,江蓠从怀中掏出半个馒头偷偷递给她:&ldo;是不是饿了?&rdo;
她捧着馒头张口便咬了一口,含糊不清道:&ldo;我都一天一夜没有吃饭了。&rdo;
&ldo;姑姑看在李总管的面子上也应对你好些才是。&rdo;
李成忱无甚表示,茜容姑姑摸不准他的态度顶多不会无缘无故的责罚她:&ldo;曹总管没有再找你的麻烦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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