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纪司珩却盯着她看,倒像是对曲颐竹这话有所怀疑。
片刻后,他低笑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闻言曲颐竹倏地抬眸,又快速垂下。
这话怎么像是已经看透她了?
心虚的不敢多问,曲颐竹忙道:“世子爷若无别的事吩咐,奴婢先行告辞。”
纪司珩嗯了声,“此事眼下不必急着报仇,日后定有机会。”
“奴婢记下了。”
曲颐竹福了福身子,随即便离开了书房。
直到她离开,纪司珩却仍站在小窗前看着那抹背影,越来越远。
安王府一个小小的丫鬟,竟如此聪慧。
仅仅是靠他一点点提醒,便能将事情猜出来。
这样的人,怎么会是在安王府多年却仍是最下等的丫鬟呢?
思及昨日沈芸敏所言——
曲颐竹不愿给那些管事嬷嬷银子,才会做了这么多年最下等的丫鬟。
可这话纪司珩却是不信。
如此聪慧的丫鬟,即便不给银子,也有的是法子能让管事嬷嬷护着她。
至少不可能做这么多年最下等的丫鬟。
但奇怪的就是查不出此人任何蹊跷的缘由!
在沈芸敏准许此人离开王府去药房之前,她甚至不曾离开过安王府。
邪门,怎么会查不来呢?
身后传来脚步声,纪司珩回头看去。
却见陆祥玉走了进来,他脸色一沉,“出去。”
“啧!阿珩,颐竹都能进来,凭什么我不能进?你如此见色忘友,可是不妥!传出去你这声誉就毁了!”陆祥玉硬是将见色忘友四个字给他扣上了。
纪司珩脸色更是难看。
看着已经跨进来一只脚的陆祥玉,眉头紧蹙。
“本世子与颐竹姑娘,清清白白,往后再敢胡言乱语,本世子不介意带你去后院切磋一番。”
纪司珩话音刚落,陆祥玉就不客气的走了进来,大跨步的去了案几前落座。
双臂随意的搭在扶手上,慵懒随性的模样,倒像是这书房是他的。
“你要是跟我切磋,我就去找颐竹施针,反正扎几针就不疼了。”
陆祥玉拍了拍黄花梨的椅子扶手,啧了几声,“这椅子倒是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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