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达原嗓音嘶哑的开口,唇角溢出血来,一只手狠狠朝着自己的胸口锤去,一只手撑在地上,滚烫的石头将他的手烧的通红,他却是一点也没感觉,只狠狠抓着地面,手指都磨砺出血来,留下几道血痕。
这说了这两句,他便是垂下而来头,再发不出一点声音,身体抑制不住的颤抖。
地面上有水落下,很快被蒸发。
赵青山唇色惨白,刘凯旋而是背过身,在脸上粗鲁地抹了一把。
就连墨羽,看道这场景,也是忍不住心中有些发颤。
毕竟是五万将士,即便是时间已经过去了将近一年,却依然可以嗅到空气中那浓郁的血腥气息。
或者,那不是血腥气,而是尸骨被风沙侵蚀的味道。
唯有慕清澜,只静静的站着,看着。
她黑沉如玉的眼眸,盯着眼前的场景,似乎要将每一具尸骨都看过,又像是什么也没看。
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掉一滴泪。
甚至,连眼眶都没有红。
她平静的,有些可怕。
云翊见此,微微蹙眉,上前一步,走到慕清澜的旁边。
“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这话说的无头无尾,慕清澜却知道他的意思。
在场的人,除了她自己,便是只有云翊知道,她爹爹其实并没有死。
只是,她也不知道,他现在到底是在什么地方,处在什么情况下。
每每想到那泛红的名字,她的心里就会生出一股无法克制的不安。
而娘亲那边,没有任何的线索。
或许,的确如同云翊所说,没消息,就是好消息。
她转头,一眼望进云翊的眼睛,点点头。
“我知道。”
一开口,她才发觉自己的嗓子竟是嘶哑的可怕。
云翊心里像是被什么抓了一下。
眼前的少年分明淡定平静,他不仅有着强大的心理,更加有着能冷静处置所有事情的能力。
这是很多人都不具备的,但是他可以。
换做其他人,看到这场景,就算勉强不腿软,只怕也无法让自己表现的这么冷静。
可是慕凌寒可以。
但越是这样,云翊心里就越疼。
隐隐约约,像是被针一点点的扎,并不剧烈,却绵长而透彻。
到底要经历过什么,才能锻炼出这样的他?
他身形消瘦,因为连续的赶路,加上受伤,原本还有几分圆润的脸颊,已经有些棱角分明,尤其是脸颊,仿佛刀削一般。
云翊忽然想起之前他们离开林州的时候,夏茵茵和他们告别,还专门捏了捏慕凌寒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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