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槐看着妻子微微一笑,知道她说是这么说,其实最看重的还是小辈人品。
小辈人好,家里人难缠些,凭本事也可周旋;小辈人要是不好,家里长辈再好,那也是白忙活。
互相说笑宽慰一番,又议定了让郑老太太出面跟刘家谈这事,父子婆媳才散了。
外间,板栗跟小葱正偷听,待听见里面响动,急忙手拉手,蹑手蹑脚地退了出去,跑到板栗屋里,才松了口气。
小葱站了半天,手冻得冰凉。
板栗忙让她坐下,出去找了个手炉来塞给她捧着,又从柜子里翻出一件自己的大毛衣裳给她套上,一边低声笑道:“这算是定下了。”
见妹妹不吱声,他忍不住问道:“小葱,你咋挑了泥鳅,没挑敬文哥哩?敬文哥人好忠厚的。嗯,泥鳅要机灵些。”
小葱有些迷糊,不知如何回答。
她真的没比过,也没有特别喜欢泥鳅。
只是,当她要选李敬文的时候,心里却放不下泥鳅;而她决定选泥鳅的时候,虽然对敬文哥有些歉意,却没有放不下。
于是,她就遵从自己内心的感觉了。
板栗见妹妹沉默,也有些惆怅,伏在椅子背上不语。
日子过得真快,这就到了嫁娶的年纪了。可是,真的要帮妹妹定亲,他却不舍起来。
静坐了好一会,板栗才催促道:“睡去吧!看凉了脚。”
他亲自将妹妹送进后院,才回屋歇下。
原本十分简单的事,总会因为一些意外,变得复杂起来。
刘家跟张家正忙着议亲,却不料泥鳅的外祖周家凭空杀了出来。
原来,刘家虽然一直有跟张家结亲的意思,泥鳅娘却不大乐意,可又不敢违了公婆和男人的意思。
这回泥鳅被人打了,还跟小葱有关,泥鳅娘就趁机对刘三顺说,小葱跟泥鳅不太合适,不如帮泥鳅定自己娘家侄女秋儿。
刘三顺忙着查儿子被打的事,既没应承,也没回绝,只不耐烦地说这事往后再说。
泥鳅娘以为跟张家的亲事肯定不能成了,就跟娘家提了结亲的想法。
周家是巴不得亲上加亲的,自然热乎乎地应下了,合家老小都当这门亲做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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