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多了,她也懒得管,在哪都是一样过日子。
她叮嘱红椒认真听这《女诫》,又问她其他。
红椒说,今儿夫子讲了几段《女诫》,又教了她们十个字,让她们练习。因她跟黄初雨已经认得好多字了,连《百家姓》、《三字经》和《千字文》也学过了,《论语》也学了一部分,所以,田夫子就接着教她们《论语》。
“夫子故意的,旁人只要学十个字就好了,我跟初雨还要写十篇大字,还要背一章《论语》。”红椒很不满。
黄豆急忙道:“那是夫子为你们好。要不然,你们忙一整天,就学十个字,还早就会了,你准又不高兴了。”
红椒想想也是,就点了下头。
郑氏以为就这样,没其他事了,想想觉得不放心,又追问道:“你没跟夫子抬杠吧?”
红椒摇头道:“我都记着娘的话,就算觉得夫子讲得不对,也忍着,等把《女诫》都学完了,再回来问娘。”
郑氏点头,闺女性子直率,她就怕她出人意料,故而早早叮嘱过了。
红椒忽然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小声对郑氏道:“娘,我今儿说夫子衣裳不干净了。”
郑氏听了睁大眼睛:“你干啥要管他衣裳干净不干净?”
黄豆听了双手捧头,扶着脑壳顶上的小辫子叹气——这娃儿,咋这么没眼色哩!
小葱等人都面色古怪,这的确是红椒能说出的话。
红椒见众人脸色不大好,也知不妙,遂委屈地说道:“夫子自己穿着一件灰衣裳,胸门口好多油,袖子前边也磨黑磨破了,下边也是脏得很,头发也没梳,胡子也乱糟糟的,还跟我们说啥‘要讲妇德、妇言、妇容、妇功’。他都不讲妇(夫)容的。”
板栗叫道:“他是男人,要讲啥妇容?那是他的招牌,从没人笑话他的。就算有人说,那也是当玩笑的。”
红椒有些受不了众人不可置信的眼光,争辩道:“我也没直接问,我能那么傻么?我记着娘说的话,说话要软和些,我就拐着弯儿的问了。”
郑氏跟黄豆齐声问道:“那你咋问的?”
满脸希冀地盯着她,想着她平日的机灵,说不定当时情形没那么糟。
红椒道:“我问夫子,可有一本《男诫》,说夫君要有夫德、夫言、夫容、夫功的。我想着,要是有的话,那夫子就该想到穿件干净衣裳。”
葫芦等几个大的全部转身。
郑氏目瞪口呆!
黄豆倒没那么震动,主要是他还小,尚不知这话意味着什么,犹问道:“那夫子是咋说的?我好像没听说过有《男诫》哩。是吧,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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