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那个不平凡的夜晚,伦敦城表面恢复了平静。东印度公司的调查团悄然撤离,法国特工销声匿迹,就连白玫瑰党也重新隐入暗处。但罗丝玛丽知道,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清晨,她站在乔治商会二楼的书房里,看着墙上那幅巨大的全家福。照片中的乔治先生面带微笑,而原主罗丝玛丽站在他身边,笑容中带着几分青春的骄傲。
"我必须知道真相,"她轻声说,"不仅为了守护者的使命,更是为了你。"
费尔南多敲门进来:"小姐,布莱克醒了。"
自从被救回来后,布莱克一直处于昏迷状态。他是最后一个见到原主的人,也可能是解开谜团的关键。
书房隔壁的休息室里,布莱克靠在躺椅上,脸色仍然苍白。看到罗丝玛丽进来,他露出一丝复杂的表情。
"那天晚上,"布莱克开口,声音沙哑,"我在码头看到了一些不该看的东西。"
罗丝玛丽的怀表轻微震动起来。她取出笔记本,准备记录这个可能改变一切的证词。
"那是个雾气很重的夜晚,"布莱克回忆道,"老爷让我去码头取一份重要文件。但当我到达约定地点时,看到的却是。。。。。。"
他的声音突然颤抖起来。
"我看到小姐——我是说原来的罗丝小姐,她在和一个戴铜戒的人争执。那人说:时间不多了,必须现在就做出选择。"
罗丝玛丽的笔尖一顿。这个场景,为什么如此熟悉?
"然后呢?"她追问。
"然后我看到那人递给小姐一个怀表,就像您现在戴的这个。但小姐拒绝了。她说:我不能背叛父亲的意愿。"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声轻响。罗丝玛丽警觉地转身,正好看到一个影子闪过。费尔南多立即追了出去,但回来时摇摇头——那人已经消失了。
"有人在监视我们,"布莱克神色凝重,"自从那晚之后就一直如此。他们在找一样东西,一样连老爷都没来得及告诉小姐的东西。"
"什么东西?"
"一本日记,"布莱克压低声音,"记载着所有守护者秘密的日记。但最重要的是,里面可能记载着。。。。。。"
他的话戛然而止,因为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罗丝玛丽快步走到窗前,看到码头方向升起了浓烟。
"起火了!"费尔南多喊道,"是老仓库!"
罗丝玛丽心中一紧。那个仓库是乔治先生生前最后露面的地方。而就在昨天,她才从克莱顿教授那里得知,那里可能藏着一个重要的线索。
"看来有人想要毁掉证据,"她冷静地说,"但他们未必知道,有些真相,是烧不掉的。"
她的目光落在书房角落的一个旧箱子上。那是昨晚才从地窖里搬上来的,里面装着乔治先生的遗物。
"布莱克,"她突然问,"你还记得那个戴铜戒的人的样子吗?"
"记得,"布莱克点头,"那人有个特殊标记,左手手腕上有一个船锚形状的伤疤。"
罗丝玛丽的瞳孔微缩。因为就在刚才翻看遗物时,她在一张老照片背面看到了一模一样的描述。而那张照片的主人,赫然是克莱顿教授的父亲。
"有意思,"她喃喃自语,"这个谜团,似乎比想象中要复杂得多。"
罗丝玛丽小心翼翼地打开那个旧箱子。尘封的气息中,似乎还残留着些许海风的咸腥。
第一件映入眼帘的是一本航海日志,扉页上写着"1675年"——那是乔治先生最后一次远航的年份。翻开发黄的纸页,密密麻麻的航海记录中夹杂着一些奇怪的符号,与她铜戒上的纹路惊人地相似。
"费尔南多,"她突然问,"你知道为什么父亲在最后几年突然放弃了远航吗?"
费尔南多摇头:"老爷从不提起。但我记得,就是从那次航行回来后,他开始频繁与克莱顿家族来往。"
就在这时,布莱克突然咳嗽起来:"等等,那个时间。。。。。。"他艰难地从怀中掏出一个皱巴巴的信封,"这是小姐临终前托我保管的。她说,如果她出了什么意外,就把这个交给真正的继承人。"
罗丝玛丽接过信封,却发现上面有一行隐约的字迹:"唯有铜戒的光芒能揭示真相。"
她立即明白了什么,将铜戒对准信封。果然,在戒指的微光下,信纸上显现出一张隐藏的航海图。而在图的边缘,赫然写着:"克莱顿的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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