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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女大十八变’,又道是‘三分长相,七分妆扮’,之前在极北之地时,上官云天天面对穿着兽皮的萧莹莹,虽觉她清丽脱俗,大非一般女子可比,但终是未作他想。
此时这面前的妙龄少女却如脱胎换骨一般,只见她那柳叶弯眉下的一双明眸顾盼多姿,樱桃小口中露出几颗贝齿,似笑非笑地看着上官云,虽是素颜,未施粉黛,其容颜之美却直令百花失色。她肤若冰雪,指若玉葱,楚楚动人地站在门口,更觉风姿绰约,丽质天成,便如那空谷幽兰般清丽脱俗。
见萧莹莹若天仙下凡一般站在面前,上官云竟似初次与萧莹莹见面时一般,又生出些似曾相识之感,总觉很早以前就在哪见过这少女的模样,可他苦思冥想,终是想不起来。
萧莹莹不料上官云呆呆愣愣地看着自己,难免面红心跳,等了良久,上官云仍是这般,她不得不红着脸叫了声云哥哥,上官云这才回过神来。
两人来到客栈大堂,只见门边一张桌上,三名汉子正在大声闲聊,三人虽是女真打扮,却说着汉话,他们相貌极为相似,应是三兄弟无疑。上官云与萧莹莹坐到角落,在桌上拿茶壶自已倒了两杯,一边慢慢喝着,一边看三人闲闹。
原来那三人正在说几月前金人围攻天祚帝之事,上官云担心杨一知仍与天祚帝在一起,便侧耳凝神细听。怎料那三人只说了些双方将士大战的情形,又说要灭西辽指日可待等语,却未透露天祚帝是否已被擒杀,更不会有杨一知的消息了。刚一回来,便听到这些消息,上官云不免更加担忧杨一知的安危。
那三兄弟正说得热闹,自门口就进来一位落魄道人,只见他手持卦幡,混身上下尽是泥污,胡须上沾满了残汁剩饭,那道袍也尽是破洞,现出满是泥垢的皮肤。这道人的模样虽说腌臜,可上官云却认得他的长相,正是救过上官云一命的冲霄一剑凌霄子。
救命恩人在前,上官云不愿失了礼数,正想起身向其问好,怎料萧莹莹一把将其拉住,又摇头示意不要妄动。上官云猛然想起几年前惹下的祸事,这几年武林正道定然遍寻二人的踪迹,若是让其认出来,必然要恶斗一场。他的武功虽已小成,却自认还不是凌霄子的对手,哪里还敢上前,上官云赶紧低头掩面,又端起茶杯将自己挡住了。
凌霄子站在门口打量了一眼,似未认出上官云与萧莹莹,他径直走到那三兄弟邻桌,将手中卦幡放在一旁,紧挨着那三人坐下了。伙计见凌霄子这副叫花子的模样,也不来招呼他,凌霄子自己掺了茶,端杯喝了两口。邻桌那三兄弟又开始喧闹起来,凌霄子听了一阵,哈哈哈大笑几声,又疯疯颠颠地道:“嘿,莫不是到了金人的地盘,你就连祖宗都忘了么?”
那三兄弟突地站起,走到凌霄子面前,其中一人指着凌霄子,怒喝道:“牛鼻子,你说甚?”
凌霄子头也不抬,双眼看着左手中的茶杯,右手对着茶杯指指点点,摇头晃脑道:“你呀,你呀,这里虽说到处都是女真人,可你终是汉人所作,难道你就忘了么?”看凌霄子言语神情,就像是在说这茶杯一般,再看那茶杯,也确实产自大宋。
那三兄弟虽明知凌霄子讥讽自己,却又无法发作,只得又坐回桌边。
三人刚一坐下,凌霄子又疯疯颠颠道:“唉,也不知是谁作出了你这个忘祖背宗的混帐东西,只怕他晓得了,也会被活活气死。”
那三兄弟哪里还忍得住,他们一下跳起来,桌边的钢刀也抓到手中,三人将凌霄子团团围住,一人戟指怒道:“牛鼻子,你活得不耐烦了么?”他刷地一刀斩去,另外两人的钢刀也向凌霄子头上招呼。
凌霄子并不站起,连头也不转过去,顺手抄起一旁的卦幡,在身后左拆右挡。他武功高强,手上的卦幡也后发先至,当当当三声,就将三柄钢刀挡开了。
那三人见凌霄子如此小瞧自己,直气得哇哇大叫,其中一人向凌霄子头上猛斩,另一人则向其腰上横切,还有一人躬起身,将钢刀向其桌下的双腿削去。
凌霄子听得身后动静,胳膊在桌上轻轻一推,上身就后倾过去,他双脚靠在桌面下,整个人平躺长凳上。一上一下两柄钢刀刷地斩了个空,只有向他腰上切来那一刀自其面门划过,也仅仅是削掉了几根胡须而已。凌霄子真个艺高胆大,竟用这等险招,转眼间将上中下三路的攻势一齐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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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 大仁大智神功成 07
那三兄弟一招不中,回过手又待再斩,凌霄子哪会再让他们得手。左脚一踢,就将桌子反向自己头上砸来,喀嚓一声砸在先前斩脚那人身上。他手中的卦幡向左右横扫,另外两人躲避不及,也被打倒在地。虽说一人只中了一下,可凌霄子这几招都势大力沉,三人被打得连声哀嚎,倒在地上险些爬不起来。
凌霄子坐起身来,将卦幡放到一边,只见那茶杯仍在他左手中。他轻轻揭开盖子,吹了吹茶沫,然后仰头一口喝干。凌霄子站起身,恨铁不成钢地道:“柴浪,柴虎,柴豹,今日贫道便放过你们,你们好自为之,若敢再为虎作伥,贫道决不轻饶。”他抄起卦幡,大步出了客栈。
柴氏三兄弟爬起身,虽说身上甚是疼痛,但他们自知技不如人,也不敢追赶,都满脸愤恨地喝起闷酒。客栈中桌凳打烂不少,可掌柜伙计见几人凶恶这么厉害,也不敢上前。
凌霄子乔装到此,戏弄了柴氏三兄弟一番,却又放过三人,也不知其到底有没有自己。上官云心中惴惴,不敢再留在此处,他拉起萧莹莹,打算回房收拾了立即离开。
两人刚要上楼,就听门外一阵哈哈大笑,那声音听着极不舒服,就似故意作假一般。上官云感觉奇怪,便回头看了一眼,就见那人面如枯木,哪里像是人脸,看模样倒像戴着面具。上官云怕再惹是非,不敢停留,拉着萧莹莹几步走到楼梯后,又指指外面,萧莹莹会意。两人也不敢探出头,便在楼梯后藏好身形,静听客栈大堂有甚事发生。
就听那人客气道:“三位柴兄,在下来得晚了,恕罪恕罪。”他说话的声音更是难听,定是故意装作这样怕人认出。那人看到了柴氏三兄弟的狼狈模样,又奇道:“你们为何这般模样?莫非是与人动了手?”
三兄弟中一人咬牙恨道:“那死牛鼻子,这笔帐终有一天我柴豹会讨回来。”
又一人丧气道:“三弟,那牛鼻子武功不弱,只怕……”
还有一人喝道:“柴虎,柴豹,我们技不如人,还谈它作甚。”他顿了顿,又问道:“辛兄可带得有消息回来?你我等了不下三年,至今一事无成。你倒罢了,我三兄弟成日里让人谩骂,这口气实在难以咽下。长此以往,天下都将认为我们是认贼作父之徒,那时何谈大业。”
来人大笑几声,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他笑道:“兄弟这次便是带得有天大的好消息。”
柴氏三兄弟很急切,齐声道:“哦?甚么好消息?”他们声音微颤,显然心神震荡,柴豹倒了满满一杯酒,推到来人面前,问道:“莫不是辛兄已得知天祚帝的行踪?”
“正是如此!”柴氏三兄弟都齐声叫好,又都哈哈大笑,接着又端杯碰碟,各自喝了一大杯。待柴氏三兄弟净下来,来人又恨道:“若非杨一知和上官云这两个魔道妖人作祟,耶律延禧早在三年前就已被擒,哪里还需等到今日。你我备受煎熬,正是被他们所赐,若让我辛坎抓到这两个魔头,定要将他们碎尸万段,方消心头之恨!”他一掌拍在桌上,将杯碟震得叮当作响。
柴氏三兄弟也极为愤慨,他们一边痛骂,一边将桌子拍得咚咚直响,似与上官云和杨一知有天大的仇恨一般。
萧莹莹听了都惊讶不已,悄声问道:“云哥哥,你认得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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