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想将撑在她耳际的胳臂挥落,手背撞上小臂,她力道不轻,他却纹丝不动,手背处微微鼓起的坚硬的肌肉,让她更清晰地感受到了,那文质彬彬的宽袍广袖下隐藏着极为出色的身手。
危静颜尴尬地收回手,暗道怯他作甚,他总也不至于跟她动手,她再次鼓起气势来,“我走与不走,还需殿下的首肯吗?殿下失礼多次,该适可而止了。”
“失礼?”桓筠祯轻咬着这两个字,君心缱绻,又语含讽刺,他俯下身,贴在她的耳畔,温柔旖旎地说:“失礼和失信,哪个更严重?”
他的呼吸萦绕在她的耳边,危静颜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他在怪她毁了定亲一事,他来国公府找她父亲提过,却被委婉拒绝,国公府前后态度不一,原因多是出在了她身上。
失信这罪过,她担不起,也不该她来担。
三皇子自己隐藏了本性,隐藏了实力,他欺瞒在先,有何资格怪她失信?
不过是逢场作戏,谁也不曾交出真心,她和他既然都无真心,就应好聚好散,何必在纠缠下去,他又不是没有更好的人选。
她想划清界限,他就靠得更近了,危静颜恼了,双手抵住他的坚|硬的胸膛,将人稍稍退开了些。
她是想体面和气地分开,奈何他实在难缠,如今她父亲已回京,有了底气的危静颜终时忍不住了。
她嘲讽道:“说什么失信,殿下有信用可言吗?殿下的剑锋利无比,却故意在我面前藏拙,被几个贼匪追赶,殿下深不可测,当真好本事。”
这是被他逼的,她本不想当着他的面揭穿他的假象,不想让他下不来台的。
“你见到了?什么时候?”
他毫无慌张,每次被她质疑,他都镇定无比,好似自己没错,都是情有可原,连承认都相当干脆。
只是危静颜没想像那么冷静,什么时候见到的,在他被刺客埋伏时见到的,这话她不能说,也无法干脆承认。
她说不清是怎么发现的,也说不清为什么暗中查探他。
因为实力悬殊,强弱明显,锅不能她背,错不由她起,逼急一个无论武力还是势力都强于她的人,她是讨不到好处的。
危静颜转移话题道:“什么时候知道的不要紧,殿下心意如何,自己清楚,我莘国公府还不至于没了骨气。”
最好他能就此作罢,不再深究,事情就能翻篇。
然桓筠祯是聪明人,没有顺着她引导的方向走,而是不退反进,转移矛盾问她道:“你避而不谈,想来不是偶然撞见,所以你是故意调查孤,从一开始你就不信任孤,如此看来,藏着秘密的,不至孤一个,孤说得没错吧。”
真是异常难缠,当初惹上他,或许就是个错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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