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豪赌,赌的是她选择的人不能有二心,若有二心,她的付出都将会为他人铺桥搭路,她自己惨败而归。
桓筠祯紧握着手中的金簪,又伸出另一只手想要触碰那不愿正眼看他的危静颜,却堪堪停在了距离她的脸庞一寸处。
他略显狼狈地回道:“我说过,我并无二心,为何连解释都不愿意听,在你心里,我当真是罪无可赦吗?”
他的手没有收回,虚空轻抚着她的脸颊,谨慎小心着,未曾触碰分毫,好似依旧在遵守着君子的秉性,非礼勿动。
他修好了簪子,他亲自解释,他深情凝视着她,他谨守着分寸,克制着不曾逾礼。
如果心软一二分,自会给他机会,信他为人,听他解释。
然危静颜并非轻易动摇之人,他越是情深,越是无辜,她的忌惮越多。
就如此刻,尊贵的慎王殿下垂着眉眼,带着请求,看上去一片赤诚,危静颜不觉得感动,反而是觉得有一股凉意冲上她的脊梁骨,令她动惮不得。
她嘴唇微动,冷静下来说:“当着阮家小姐的面,殿下不肯解释,非要私下解释,有什么是阮小姐不能听的,还是有什么不能让我和她同时听到。”
她要借着阮芷萱的名头,来和三皇子划清界限,名声不能再损,过错不能由她承担。
因而她必须咄咄逼人,必须撕破他那虚假又温和的假象。
“是,有些话不能让你和她同时听到。”
意外的,桓筠祯承认了,还承认得理智气壮。
这让危静颜接不来话了,他不该狡辩吗,不该慌张吗,为什么那么淡定?
他有正当合理的理由,所以故意如此,等着她继续发问吗?
危静颜沉默了,不想顺着他的意追问下去,更不想故作生气让他有可趁之机来反转。
桓筠祯却不给她逃避的机会,“现在你愿意听我解释了吗?”
危静颜点了点头,她愿不愿意都不重要了,他必然是会说的,都堵上门来了,不听还能怎么办。
桓筠祯摩挲着手里的金簪,不急不缓地说着:“十年前,阮小姐落水,我救过她,那时年岁虽小,可男女七岁不同席,事情若是声张,有损阮小姐名声,故而不能当着她的面说起此事,那日她相邀,我以为是阮丞相有消息要说于我听,故而赴约,实乃公事,并无私情,你莫要误会。”
那日可不止这些,危静颜阴阳怪气地说道:“我竟不知,这世上有什么公事需要抱着谈,难不成是我孤陋寡闻了?”
闻言,桓筠祯非但不慌,嘴角还微微上扬,他轻咳一声道:“所以这才是你生气的原因,我能否认为你是因此吃味了?”
谁吃醋了,他不会以为她是太在乎他而生这么大的气吧?
在乎是在乎,不过她的在乎和他想的,是不一样的。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