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能吐的都吐完了。
傅宁稍稍缓过来一些,被刘弘彦扶着洗了把脸,随后带到椅子上。
太阳穴底下的神经突突乱跳,又疼又恼人,周围的世界仿佛在打转,傅宁难受得要命。
刘弘彦似是知道,帮傅宁按摩额头,拍一下自己的腿,吩咐道:“傅宁宁,脑袋靠过来,躺下睡一会,乖。”
傅宁听话地躺好,没多久就睡过去,却只浅眠了半个小时。
也不是被刘弘彦和田芬的说话声吵醒,傅宁本就睡得不沉,听到一点声响便会惊醒。
他揉着眼睛起身,张口就问:“哥哥,能去办手续了吗?”
“能,走吧。”
所有手续都由傅宁独立进行,刘弘彦寸步不离,陪在身侧。
傅宁跟着工作人员,一项接一项地完成,签下好多次自己的名字,全程像个走过流程的熟手,一点都不需要旁人操心。
得到傅良材的随身物品后,傅宁轻松地找出他的银行卡,猜出密码结账付钱,也安排好了殡仪馆的灵车接送。
他面无表情地说:“嗯,麻烦明天就安排火化,请尽快,谢谢。”
一刻,傅宁都不愿意等。
两人离开医院时,晨曦渐露,天上满是耀眼的朝霞红云。
傅宁抬头望天,摸摸肚子,后知后觉肚子空空,问:“哥哥,我好饿,想吃馄饨,行吗?”
“当然行。”刘弘彦二话不说,牵起他的手走入那片红日。
几条街外,两人找到一家刚刚营业的早点摊。
热腾腾的小馄饨上桌,傅宁吃得有一点急,勺起两只就往嘴里塞,只嚼两下就滑进喉咙吞咽入肚。
刘弘彦拧眉,当即抢过他的碗,阻止他继续吃,“傅宁,你做什么?!”
口气严厉,声音也大,显然是生气了。
正常人都知道刚出锅的汤食有多烫嘴,傅宁却不管不顾地吞下去,不是感觉不到烫,而是故意这么做。
傅宁的舌头和喉咙确实被烫着了,加上之前吐过一回,此时疼得难受,有点麻。
他伸手摸了摸,好一会后才张嘴说话,“我还以为我感觉不到疼……”
刘弘彦责备道:“瞎说什么?”
“没有……”傅宁垂眸,怯生生地伸手讨碗,承诺道:“我慢点吃,哥哥,把碗还给我吧。”
刘弘彦盯着他看了一会才答应:“不许再胡闹。”
“嗯。”
傅宁没再折腾自己,把馄饨勺起,放在嘴下吹凉后才吃,然后缓慢地咀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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