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主,遥安王爷在殿外等候召见。”朝銮殿内,单子均正在闭目养神,忽听得李公公传报,心下讶然,挥手示意传见间,思绪已转了好几个来回。
这个时候他的四弟会有什么事来找他呢?难道是……想到一个可能,单子均袖摆下的手不禁握紧成拳。
果然,遥安王单子迁进殿时,身后还跟了几名押着一个女子的侍卫。
是她!素白衣裳将她衬得愈发圣洁,那望向他的双眸,竟有丝丝哀愁和…埋怨。
单子均心中一动,几日不见,她似乎……还是很好,只是有几分憔悴。只是不知这憔悴是为何而起的。他只看了泪殇一眼,便转过去看向他的四弟,满脸不解道:“四弟这是……”
“皇兄莫不是忘了?漠北的使臣可还在驿馆里等着咱们单洛国的答复呢。”单子迁毫不回避地看着单子均,似乎在提醒些什么。
“当初漠北使臣送来那幅画,求皇兄将画中之人…也就是泪妃娘娘送给他们国君之时,皇兄却因为被刺,让她逃走了。”单子迁的话让原本被按跪在地的泪殇身子微微一震。
“可是漠北使臣执意要带人离开,皇兄也允诺了,只要抓到人,即刻送给漠北。君无戏言,更何况这还事关单洛漠北两国的交好,臣弟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你是如何抓到她的?前几日派出去的人真是一群饭桶,找了几日也毫无消息!”单子均冰冷得毫无感情的话砸在泪殇心头,她身子剧烈一颤,往昔的点滴温暖,此刻都成了催人断肠的毒药。
“这个好办,泪妃此前不是和几个人一起进宫的,只要把他们抓住了,何愁泪妃不会自己出现呢?”单子迁毫不在意地说道,脸上依旧是进来时的温润笑容,令人看了不觉胆寒。
“还是四弟有办法!那就让漠北使臣来觐见吧,早早打发了他们也好。”说完,单子均挥手让人把泪殇带下去,没有再看她一
眼。
“慢着,敢问国主要怎么处置民女的亲人?”从入大殿就一直没有出声的泪殇忽然挣开了身后侍卫的束缚,站在殿前,双眸直视单子均道。
“只要你上了漠北的花嫁,他们就自由了。在此之前,只能委屈他们先在天牢里待上几日了。”单子均无情的话语让泪殇心底最后一丝希望灰飞烟灭。
她冷视着单子均二人,决绝道:“好!但愿你说话算话!”
看着泪殇被带走了,单子迁忽觉无趣,他笑道:“既然如此,臣弟也先告退了。漠北使臣那边,臣弟顺路去告知便好。”
……直到确定他的四弟走远了,单子均才步回殿上,他依旧步伐从容,可那背影却比之前又更萧瑟了几分……
很快便到了泪殇坐上漠北花嫁,前往漠北的日子。漠北的使臣总算等到了人,当然是能有多快赶回漠北就要多快;所以第三日就已准备妥当了物什,决定起程出发。
泪殇一袭红衣似血,红盖头下的神情看不真切。但浑身散发的冷然,却让看热闹的人们都有些叹息。君王薄幸,可怜如此绝色的人儿,只能被当作两国邦交的礼物……
时辰已到,泪殇踏上花嫁,她转头望了一眼那王城,心已如冰般冷。罢了,也许是该解脱这一切的时候了。
漠北使臣赶得急,日夜兼程,不过第二日天黑之时,就已经到了漠北与单洛国的边境了。
是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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