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儿还未说完,便被贺兰洪打断,质疑道:“什么时候竟多了那么些个知交?他屋若没有法子,这样的人也不值得交”
贺兰锦深吸一口气,哀求道:“他府上说来跟魏大夫还有些交情,爹好赖看在魏大夫的情面上帮他一帮?”
贺兰洪哼出一声,不悦道:“又是谁让你来求爹的?”
一整个下午,宝珠几个等的心焦,贺兰的信迟迟不来,好在日落前倒也等来了润泽的消息,他今个下午跟吴氏专门去了吴氏娘家一回,只是吴家对此事却也束手无策,吴老爷让吴氏带了话儿来,这事儿并非他屋不肯伸出援手,实在是没有别的法子。并且隐晦地表示,对方财大气粗,不是他一个读书人家能招惹起的,纵然有心却也无力帮助他们,让他们另想想办法,若是银钱不够,吴家倒能出些薄力的。
陈翠喜心头早料到有这么个答复,知道对方跟自个儿算是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就是不愿意帮忙,自个也没什么好说的。然而,最初到底对吴家抱了不小的期待,这会儿希望落了空,不免有些失落,现下唯有盼着贺兰锦那边能帮的上忙。
第一卷 第一百四十五章 终肯让步
第一百四十五章 终肯让步
贺兰洪老来得子,对这个独子还是极为看重的,见他成日为这般闲事上心,不免有些忧心,“也该收拾收拾明个准备上路,大后天便是院试,怎还有心思放在旁的琐事上头?”
贺兰锦见他爹竟是油盐不进,索性站起身来道:“爹不答应,今年的院试我便不去考,就是去了,也没个心思答题。”
话音刚毕,书房门被人猛地掀开,伴随着重重一声嗤笑,赵氏沉着面孔进了门,“什么事让我儿这样执拗,犯得上用院试去逼你爹?”
她嗓音厚重,表情又威严,说起话来极有气势,吓得书房里伺候着的小厮当即便抖了抖。
贺兰锦不由苦笑一声,唤道:“娘。”
随身丫鬟扶着赵氏在椅子上坐定,赵氏睨他一眼,抬起下巴冷哼,“跟张家的亲事不愿意,娘顺了你,只盼着你好生读书。怎得,前头做的保证算不得数?”
贺兰锦从丫鬟手里接过茶递给他娘,“怎么做不得数?今个原只想求爹娘出马帮我一回。”
赵氏脸色稍霁,掀开杯盖啜了一口,缓缓道:“娘整日操心着生意,也顾不得你,说吧,又是为了哪门子事儿?”
贺兰洪在一旁叹气道:“还不是为了那些个狐朋狗友。”
贺兰锦皱起眉头,“爹怎么这样说我的朋友?”叹一声,转而对他娘说着:“我那朋友也是读书人,只因昨日傍晚打伤了人,现在正被关在县衙里头。”
贺兰洪悠然道:“这有何难办?不过打个人,差人送些银子去便是”
赵氏瞧他一眼,“既然求到爹娘头上,怕是那被打的人身份不一般吧?”
贺兰锦踌躇一番,便将陈记与口福楼的纠葛略略说了说,赵氏听了不大会儿便心中了然,贺兰锦又说:“若是爹娘肯出面代为解决是最好不过了,刘大人总能卖爹个面子。”
见赵氏没有说话,凝神思考着,贺兰锦又道:“说起来,陈记与咱们府上还是有些渊源的,陈记从前便是咱们柳树巷子的租客,去年搬去了城西。魏大夫与他们府上还是知交。”
赵氏挑眉道:“陈记?你这么说,娘才记起,不就是你私下里坏了规矩那一回混进咱们铺面儿里的小丫头么。”似乎不想放过他任何表情般,她直直盯着贺兰锦瞧,“这样说来,那姑娘也是个有本事的,不过一年时间,倒换上了大铺面。”
贺兰锦愣了愣,“娘见过宝珠?”
赵氏微微皱起眉,“倒是个懂事的,不过家里穷了些。你与她是什么关系?怎的叫的那样亲密?”
贺兰锦不由想起是如何相识宝珠的,当下便笑着说:“那丫头聪明伶俐,又极孝敬爹娘,小小年纪便出门做买卖养活爹娘了,我与她不过偶然结识,心里喜爱的紧,拿她当妹子般时有照顾。”
“住口”赵氏脸上带了些怒意,“什么哥哥妹子?这话儿说出去未免让人笑掉了大牙,就她屋门第,也能攀上你妹子?便是再好的姑娘,也只配给你做个小妾罢了张家闺女那样的才算大家闺秀,你那野妹子,怕是连给她提鞋也不配。”
他娘越往后说,贺兰锦脸色越发黑青,当她再次提起张家时,忍不住抵触地回答,“娶媳妇的是我,娘看重门第,我却不看重”
赵氏气极,猛地一拍扶手,手上的翡翠戒指崩碎了一地,“既是这样,娘更不能惯着你,今个就为了她跟娘顶嘴,想来你那所谓的朋友出事儿左右也跟她脱不了干系”
贺兰锦俩手紧握成拳,权衡半晌,终于忍下调头走人的冲动,好言好语认着错儿,“方才一时心急,说的那些话儿娘别放在心上,我成亲的事儿,自然还是要娘来安排的。”顿了顿,终是忍不住哀求道:“明个县里要开审,若娘今个去且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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