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姬天珞怒斥曹方。
对他们的辱骂一笑置之,看着姬天珞,我显得颇为淡然,“缌羽刚才所言乃是一己之见,如何取舍全凭自愿,缌羽不作强求。若无他事,我等告辞!”
途中,阿耿几欲开口,我看他十分困惑,笑着说:“是不是有什么想要问我?”
见我首先提及,阿耿这才问道:“小姐,您真的想嫁给那位布衣侯爷吗?”
叹息,“你和紫桃在一起这么久,怎么就没有到她的一半机灵啊!”我摇摇头,“如果我想嫁给姬天珞,一开始就直接答应他了,还用得着绕这么多的弯子吗?”
“哦!”阿耿点点头,随即呵呵一笑,“小桃是比我聪明多了!”
“小——桃?”我挑挑眉,嗅出一些其他的味道,“这么久不见,你对紫桃的称呼到是变得亲密了许多啊?”
“啊?我,我们……”阿耿被我的戏谑之词羞腆得无言以对。
“呵呵!”看着他害羞的样子,我从心底替他们开心,想了想说:“我看,你还是不用留在孟州了,再过些时日,等我在孟州找到适合的处所真正安定下来,你就会京城帮着紫桃吧!恩……”顿了顿,想到开心处,我又情不自禁地逗弄阿耿:“也许再过不久,就可以为你们两个把婚事给办了!”
“不!”没想到阿耿立刻就否决了我的提议。
“为什么?”我奇怪。
“我和紫桃想的都是一样的,”阿耿认真地说:“只有小姐真正有了依靠,才能谈我们的事。所以阿耿要和小姐一起,保护小姐的安全。”
“你们……”真的很庆幸可以在这个时空遇到紫桃和阿耿,眼睛有些酸酸的,我掩饰着内心的感动,将话题挑开:“这次皮草长袍在京城大卖,宫里和慕容府都有些什么动静吗?”
阿耿回忆良久,摇了摇头,“静王已经有数月不在京城了;二少爷只有在开始的时候到铺中问过小桃衣服从哪里来的,但很快就没有了消息;宫里,好象并没有什么反应!”
点头以示了解。最初将衣服拿到京城去卖我曾有过犹豫,生怕会有人因为这些不一般的现象联想到什么,但时间上不允许我将这些衣服送到更远的地方。这三个月算是售卖裘袍的最佳时段,如果送得更远,不仅途中的安全难以保障,而且越往南寒力越减,肯定是达不到如今这样的销量的。现在看来,是自己多虑了。
日暮西沉,落日的余辉将我和阿耿的身影拖得老长。路旁的枯树上还有几片黄叶摇摇欲坠。冷风吹过,一些瘦弱的单叶终是支持不住,从枝头缓缓飘下,滑落至我们脚下,踩踏出一阵“沙沙”的声响。静王不在京城,宫中也格外的平静呀,看来,我最终还是化为他们记忆中的一粒微尘,成了时间长河中的过客!
深夜皇宫
“咳,咳咳……”垂垂纱幕下,一个瘦弱的身影斜倚在床头,不时用娟帕掩住阵阵干咳之声。
屋门微启,露出缝隙匆匆钻入一个年轻的公公,瞬间又将大门合拢,生怕冻着屋中的病人。小公公轻声踱步在纱幕前站定,恭敬地向床榻中人行礼道:“奴才给娘娘请安!”
“是喜荣吗?”
“正是奴才!”喜荣将头垂得更低。
“皇上,睡下了?咳咳……今日,喝了多少?”
“回娘娘,皇上今日喝了两盅翠凝露,不久前刚刚睡下。”
“唉,”纱幕中一声长长的叹息,“皇上喝的酒是越来越烈了,明日你定要备妥醒酒汤,省得皇上受那宿醉之苦。”
“奴才明白!”迟疑片刻,喜荣说道:“今日玉嫔又给皇上送来一件裘袍,叫奴才给扣下了!”
“是吗?皇上,不曾察觉出什么吧!”
“没有,”喜荣将声音压低少许,“所有妃嫔送来的裘袍奴才都已命人暗中烧毁,皇上不会察觉的。”
“静王和慕容府……”病榻之人还有些担心。
喜荣连忙宽慰道:“娘娘放心,线人来报,静王目前人在秦河,未曾听说京城中的情况;至于慕容府也甚是平静,自从娘娘命奴才将名册副本交给慕容中丞,中丞大人甚为惊恐,严令府中众人不得再打探裘袍的来历,从那时起,慕容千云便再未去过那间铺子。”
“那就好,那就好……”话音未落,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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