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童安问。她确实有点生气,夏伯瑞说过这个星舰是他们的家,平时童安都爱惜得不行,现在直接有人把一整面舱面砸破了。童安决定要揍他一顿。
她又问了一遍:你是谁?闯到我家干什么?
那个男人看向她,一双绿色的眼睛竟然飞快地闪过了一点无措,他伸手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项圈,笨拙地说:我是,克劳德。
宗植在后面拼命给他打手势说:金线花!
克劳德看懂了,但他还是低着头看向地板,像一只被主人训斥的坏狗。
我不在乎你叫什么名字。童安皱眉,你打碎我家玻璃,闯进我家门,你想干什么?
克劳德欲言又止了一会儿,干巴巴地说:童心雨,有危险。
童安感觉她的心跳突然加快了一秒。
噗通。
像是有什么压在迷雾之下的东西,烙印在灵魂里面的东西猛地撞击了她的胸膛。
你说什么?她无意识地反问。
童心雨,有危险。高个子男人又重复了一遍,从军装口袋里拿出一块白玉,很漂亮的玉,但却用粗糙的手法切割开来,在正面刻了一个名字。
童安像是幽魂一样接过那块玉,她的手指居然在颤抖,她缓缓摸过那个被裂痕横贯的名字,像是抚摸过自己过去的灵魂。
那上面用稚嫩的笔法刻着:童心雨。
她不认识的那个狼耳男人说:童心雨,可能会死。
死。
这个字仿佛一柄大锤一样锤在童安胸口上,痛得她心跳紊乱,仿佛面对着巨大的恐惧。
不,不对。
有哪里不对,她怎么可能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仿佛有人要从她的脑子里挖出所有隐藏的东西一样,剧烈的疼痛和眩晕席卷了她,她想晕过去一了百了,但有一股力量撑着她,让她在强烈的剧痛中仍然保持清醒。
姐姐,拿着这个,这是护身符,我自己刻的,能带来好运的。
阿瑞斯,你是不是想打架啊?
不退,就死。
无数画面在她脑海中翻涌而过,像是开闸的堤坝,她捂着脑袋半跪在地上,冷汗把她的后背浸得透湿。
半晌,她抬起头,额发湿透,但眼神却清澈明亮。
她的视线扫过宗植和克劳德,在克劳德的身上短暂地停顿了一下。
她苦笑着说:好久不见,克劳德,小植。
宗植长舒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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