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应该还没结束,我们先进去吧,等你下班再一起回去。”
拥抱半晌,耶尔吸了吸鼻子,放开雌虫后拉着他往训练场后,再傻站几分钟两个虫都要被雪埋住了。
“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吗?我记得您说要在实验室待到十一点的,怎么突然过来了……”
西泽温顺地被拉进门内,却没有被他糊弄过去,低声追问道。
训练场里有恒温系统,比外面舒服多了,耶尔松了口气,随手拍了拍头上的雪。
“等会再告诉你。”
这件事虽然离谱,但事关重大,还是需要让雌虫知道,事先预防意外是一回事,表明清楚自己的态度又是另一回事。
一想到西泽很可能因为这个困扰好久,瞒着他独自伤心,甚至想出给他生蛋这种方法来挽留他,耶尔就忍不住想叹气。
“走吧,不是还有训练任务吗?”
……
又因为耶尔想要观摩一下真正的训练,他被雌虫安置在了视野极好的观众席上,抱着毛毯捧着热水,看着下方哀嚎遍野的景象。
某种意义上来说,西泽是真的挺严苛也挺凶的。
达不到要求就一次次再来,甚至不断挑战身体极限,训练一次下来没有那个军雌不脱层皮的,却也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强。
“唔……”
耶尔试探着喝了口热水,仔细观察了一下下方的训练场。
因为第一军团叛变,霍尔元帅又被停职调查,军部便落到了西泽手上,全部士兵的训练要求直接向最高看齐。
常年跟着西泽的军雌早已经习惯了这种强度,第二军团因为多次出外勤剿灭异兽潮也勉强跟得上,只有第三、四军彻底成了吊车尾。
他看向那些一边嗷嗷叫着,一边拼命赶进度的第三四军的雌虫。
深刻怀疑这些雌虫原来并不是这么服帖的,大概率是被狠狠摔打过了。
“我操,我&*&*#的不训了!我们是雌虫不是牲口!我*&@**……!!!”
好像是真的承受不住了,一个第三军雌虫猛地甩掉了军帽,烂泥一样瘫软在地上,一边粗喘一边不干不净地叫骂。
其他雌虫分给他一个同情的眼神,就连同在第三军的雌虫也没有敢停下来声援或一起抗议的,沉默地埋头继续训练。
一双黑色的军靴停在眼前,雌虫的骂声停了一瞬,原本破罐破摔的神色逐渐凝固,然后一点点变得惊恐。
呼——
水很烫,耶尔吹了一下表面,那些飘荡的雾气散开一瞬。
等他再次抬眼看向下方,那个破口大骂的雌虫已经捡起军帽,连滚带爬地继续训练去了,甚至比崩溃前更加卖力。
嗯,真的好凶。
……
训练最终以机甲对战的方式结束。
不少军雌已经虚脱了,连拖带拽着同伴往能源舱室走去,有些懒得排队的直接选择了回家,反正以军雌的恢复力,睡一觉就又好了。
耶尔提前将东西放好,不等西泽从机甲上下来,就直接进入了空空荡荡的训练场。
银蓝色的机甲已经变成了方便作战的形态,此刻正站立在场地正中,和他印象中的机甲差不多,甚至比那还要震撼心魄。
那可以手撕S级异兽的机甲却半蹲下来,小心翼翼地将耶尔捧在了手心里,穿过胸口缓缓滑开的舱门,放进驾驶座中。
“唔……!”
耶尔踩着舱门稳住身体,从无数机械构成的大手上离开,刚觉得有些不稳,就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揽住了腰。
他脚一滑,结结实实地摔到了雌虫怀里,脊背一片包容性极强的软厚中,被滚烫又熟悉的气息完全笼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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