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生丸原本因这混乱一幕而烦躁不已,在感受到般若丸的歉意后,没有抽回手。
很久之后,只有茶杯中残留的茶水的滴答声,在这寂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清脆。
方严慢慢地抬起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法言说的苦涩。嘴角微微上扬,似乎是想挤出一个笑容,但那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他轻轻捡起地上的碎片,抿了一口上面残存的茶,然后缓缓地扔下它,轻声问道:“宽迎,你失去过吗?”他的声音仿佛带着一种沉重的力量,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僧人进来悄无声息地收拾了残局,奉上了一套新茶具。
……
战国时期,长男被视为家族的正统继承人,承载着家族的未来和希望。
当下武家当政,重视长男的思想更是被发挥到了极致。
武家们将长男视为家族的代表和未来的领袖,他们在家族中的地位崇高,虽然被赋予了特殊的责任和权力,但也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这种风气逐渐扩散到整个社会。
“我是次男,从出生那一刻开始,就注定是陪衬。”药师寺方严重新泡好一壶香茗,缓缓将茶杯斟满,然后云淡风轻地开口,那语气就如同在讲述别人家的故事一般,与自身毫无关联。
他的眼神平静如水,不起一丝涟漪,但在这平静的表面下却潜藏着深深的哀伤。
“哪怕我做得再好……”他的声音低沉了下来,仿佛是从内心深处传来的一声叹息,带着久久压抑的苦涩,“哪怕我能背下连父亲都背不下的经文,做了多少善事,发了多少宏愿,我永远只能被告诫:以后要成为兄长最好的帮手。”
“如果兄长比我强,我倒也不是不能做他的影子,只可惜……”
药师寺方严缓缓放下茶壶,双手轻轻握住茶盏,感受着杯壁的温度。
他的目光凝视着远方,仿佛透过眼前的场景看到了自己的过去。
“宽迎,你是你父亲唯一的孩子,你不会理解我。”他抬起头,眼神中流露出一抹难以言喻的讥讽与不甘,“要忍受一个平庸的兄长,是多么不甘心。”
“要不是你听说了杀手的惨状,你也不会和我说这些卖惨的话吧?”宽迎冷笑。
“卖惨?你应该感谢你请来的是如此强大的大人,”药师寺方严说道,“我根本没有办法,只能说这些废话。”
换了哪怕是神道的人,他都敢直接设计宰了他们。
“这些,我还可以忍受,”药师寺方严深吸一口气,声音变得更加冰冷,仿佛周围的空气都被冻结了一般。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绝望和愤怒,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可为什么,连我的未婚妻,他都要抢去?”
他的手微微颤抖着,差点将茶盏中的茶水洒出来,但他还是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他紧紧咬着牙关,腮帮子因为愤怒而微微鼓起,随时都会爆发出来。
“他对她好也就罢了,可是,为什么要在遇见你母亲那个妖怪后,就毫不犹豫地退了婚呢?他难道不知道,被退了婚的女人是什么下场?”药师寺方严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充满了不甘和痛苦。
“我失去了我的未婚妻,失去父母亲的重视,失去所有僧人的拥护,甚至失去自己本该获得的荣誉,”药师寺方严紧紧握着茶盏,仿佛要将它捏碎一般,“被要求全部要以兄长为重。”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仿佛要喷出火来。最后,他将茶盏重重地放在桌子上,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声响。
“就因为他早出生了几年,所以什么都应该是他的吗?”药师寺方严死死地盯着自己的侄子,撕破了那副平静如水的假象,眼中的寒光让人不寒而栗,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充满嘲讽的冷笑,“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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