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屋内没什么家具和电器,连个电视机都没有,天花板和墙壁边角有渗水斑痕,但让人打扫得干净,泛黄瓷砖面上一尘不染。
&esp;&esp;屋子正中有一张折迭方桌,桌上摆一份肥美烧鹅,一盘淌着蜜汁的叉烧,叁四盘热炒小菜,很是丰盛。
&esp;&esp;窦任还闻到了厨房里有老火靓汤的香气飘出。
&esp;&esp;他倒也不客气,把大背囊丢到地上,直接在桌子边拉了张塑料椅坐下,阴阳怪气道:“哟,圣诞大餐呀?搞这么丰盛也是浪费,她又不来。”
&esp;&esp;熊霁山顿了顿,说:“我知道她不来,就你和我两人吃。”
&esp;&esp;他走进厨房,再出来时端了两碗小山一样的白米饭,一碗给窦任,一碗给自己。
&esp;&esp;两人也有两个月没见面,窦任满肚子塞满了想说的话,都漫到喉咙口了,还是没说出口,他扒拉着白饭大口嚼碎再囫囵咽下喉,把想说的话也都堵回去肚子里。
&esp;&esp;米饭吃得块,桌上菜倒是没少,熊霁山用筷子敲敲装烧鹅的盘子:“别顾着吃饭,吃点菜。”
&esp;&esp;不知道这句话触及了窦任什么地方,他瞬间怒火中烧,丢了筷子,哑声道:“我饱了,你慢慢吃。”
&esp;&esp;熊霁山也放下筷子,喊住他:“等一下。”
&esp;&esp;紧紧攥紧的拳头抵在膝盖处,熊霁山艰难开口:“她最近怎么样?”
&esp;&esp;窦任背对着他,拳头也在腿侧握紧,过了一会才回答:“能吃能喝能跑能跳,出任务时顺利平安,积分增加了叁四十分,也没仇家找上门……”
&esp;&esp;“石白瑛呢?有来找过她麻烦吗?”熊霁山忽然打断。
&esp;&esp;窦任猛地转身,冲到熊霁山面前,一手扯起他的卫衣领口,咬牙切齿道:“你他妈这时候才来担心她有什么用?嗯?马后炮倒是打得挺响啊,要这么有种,当初就跟石白瑛揽住一起死啊!像现在这样不生不死的,我他妈每天都要担心世界排名第一的杀手会突然从哪个角落里跳出来,或者躲在哪座高楼上,透过瞄准镜准备随时喂她吃子弹!”
&esp;&esp;愤怒的他用力晃着熊霁山,口沫子都喷他脸上,一桌子菜肴也被撞落地,乒乒乓乓的,满地狼藉。
&esp;&esp;熊霁山任由窦任扯得他的领口变形,微垂眼眸。
&esp;&esp;他确实是想过和石白瑛一起死,或者死在石白瑛手上,可没想到他连死都做不到,无能又孬种,还连累到了春月。
&esp;&esp;他声音喑哑:“对不起……要不你也打我一顿,这样你可能会舒服一点。”
&esp;&esp;窦任忽然松开他,站直身,由上往下睥睨着他,冷声道:“我不打你,你皮糙肉厚,也就痛个几天,而我指不定还得手痛上一头半个月。”
&esp;&esp;完了还要刺熊霁山一句:“我可不是你,明知道这件事没有‘着数’,还非要往上赶,真是死牛一边颈。”
&esp;&esp;他气的时候会一直说方言俚语。
&esp;&esp;窦任这两个月一直都在生闷气。
&esp;&esp;气熊霁山隐瞒着这么重要的事不同他讲,气熊霁山罔顾自己性命独自一人去找石白瑛报仇,还气春月就这样把熊霁山丢下了,也不愿意再给他一次机会。
&esp;&esp;他还气自己,连帮熊霁山求情都做不到。
&esp;&esp;有一次窦任鼓起勇气在春月面前提起这件事,春月眼神冰冷,说如果他不想像熊霁山那样各走各路的话,就别再提起这个话题。
&esp;&esp;还有,熊霁山一走,春月临时找来姓乌的少爷仔帮忙开车,妈的,这小子比他还舔狗……还整天大佬前大佬后的喊他!
&esp;&esp;谁他妈是他大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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